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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窗翠侵影渺烟霏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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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谓是叫人头疼,大理寺卿被户部尚书压着,他想把摊子全部丢给罗长观,但罗长观直接推脱说自己有波斯商人那件事,没时间追查,甚至还有挑出县主刺杀那件事,比他这大理寺卿忙多了。

这个摊子谁也不想碰啊,礼部尚书丧子之痛,要是给出的结果不满意,头一个遭殃的可不就是他嘛!

焦头烂额,简直焦头烂额!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之奎还在逗笼中鸟,叽叽喳喳地声响,可劲地欢喜。

阿之奎有意叫下人再次禀报此事,让齐离弦听得一清二楚,他笑着道:“怎么办?你去不了了。”

眼神尽是得逞的笑意。

齐离弦震惊阿之奎的手段,她脸颊浮起怒意,指着他道:“你居然把人杀了?这里是在长安,你怎么敢的?!”

阿之奎放下手中逗趣的棒子,朝齐离弦逼近。齐离弦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到整个人都被抵着墙角处,退无可退。

她的手被阿之奎抬起后紧紧攥住,齐离弦皱着眉眼挣脱不开,阿之奎盯着她袖中那颗药,当即拿出来,用力甩了出去,落在在湿漉漉的水坑里,溅起一洼水。

齐离弦面色微变,她怒意渐起,直到她抬眼望进阿之奎低垂的目光里,那眼中显露的狂妄和狠戾,叫她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无端令她心颤。

阿之奎冷眸带着审视,紧紧盯着她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似乎察觉到这样的模样叫齐离弦害怕,他收敛了神色,缓和语气:“齐离弦,既然是你要回来,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继秋淮波之后,便是枕清了。”

“你在威胁我?”齐离弦气急,猛地甩开他的手,心却突地阵痛,无力地倚靠在墙上,缓缓下坠。

她垂下眼睑,喃喃道:“枕清……”

阿之奎冷眼看她下坠,半会后,突然叹息一声,最后蹲下身子拢住齐离弦,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脑后,从上至下,温柔抚摸她的后颈,偏执又眷恋。

“无论怎样你都会恨我。”他艰难地扯唇,眼中挣扎和悲痛一晃而过,继而狠戾起来,“那便继续恨好了。”

......

枕清听到长安的酒楼失火,便已经知道阿之奎烧了安南大皇子,也就是阿之奎大哥的酒楼,搅毁隐藏在长安的情报地。

至于为什么杀了秋淮波,枕清也没想明白。不过阿之奎此人喜怒无常,行事作风无法捉摸,她觉得会出现这种事,也不意外。

枕清坐在窗边,手捧几卷画轴。

屋外的风吹过高挂的红色灯笼,顺势灌进阁楼里。

枕清的碎发被风轻轻抚开,她缓缓顾向窗外,见院子外的花隐隐有暗发的趋势。

她今日还邀请了人来禹王府,于是搁下画轴,走了出去。

今日的枕清画着明媚的面靥妆,身着轻薄朱红、黄栌的大袖直襟披衫,像云又像雾的宽博长裙曳地,站在小院中央的花草之间,她是最明艳的一朵。

“芜绿绕小院,花落春已深;重帘自在垂,屏掩弄轻青。”

陆佑善朝身后的几位小娘子笑道:“瞧瞧这屏后还是个美人儿。”

枕清听到声音,转身看着屏风后的那一群人,突然也跟着笑出声道:“这里美人可不止我一个,长安的风水养人,各个绝色。”

各位小娘子听到这话,乐得开怀,都贴身凑到枕清跟前。

在这长安里最富贵的女人,除了当今太后殿下,当属是禹王府里的枕清,大启唯一的县主。

大家都想攀上一点高枝才好,枕清看着众人,和善地笑着,甚至还叫人拿出珠宝供给挑选,不少小娘子觉得枕清大方可人,与此前的传言大相径庭。

今日聊得开怀,到太阳落山后,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陆佑善落在众人的身后,跟枕清调侃道:“你今日可是破财了。”

枕清笑着回道:“可能是破财消灾吧。”

陆佑善微微一笑着离开,直到在枕清看不到的地方,唇瓣的笑意逐渐生硬,神色忧心,恰似有池鱼之虑。

卷柏连忙扶住陆佑善,见主子神色不好,小心翼翼问道:“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县主今日如此大方,其他娘子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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