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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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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挂号单丢出去,又哭又笑的:

“是她,就是她!”

镜头向前挤了挤,画面中有一双兴奋的手展开那张皱皱巴巴的挂号单子,上面写着【门诊17号…心胸外科主治医生-唐鸢】

孙妙妙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流向四肢百骸。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将视频放大,直到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尽管他早已不复当年儒雅温和,但那张脸已经刻在她脑袋里,只要引线一烧,她立马就能想起那个粘腻的课间,想起校园里聒噪的蝉,想起她抱着唐鸢的胳膊在厕所呕吐的狼狈模样……

许逍在派出所外快抽完了一包烟,里头的民警终于出来叫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歉意:“医院那边的同志说对方没什么事,他身上的是鸡血,只有脖子左侧被笔扎了一个小眼破了点皮。”

烟快烧到头,许逍将烟蒂在地上按灭扔到垃圾桶:“鸡血?”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冰冷,这是许逍生气到极致的模样,整个人反而会冷静下来。

“吴儒诚两年前挂过精神科,他可能这有问题”民警隐晦地用手点了点脑袋:“起初他情绪太激动,一直拒绝验伤,后来那边的同志发觉他衣服上的血迹颜色有些不对,而且一个正常人要是真失了这么多血早就昏迷了……”

民警也是越说越无语,他才来基层工作不久,各种奇葩事也是见了些,但这种用鸡血包在医院碰瓷医生的还是头一次,连带着对唐鸢多了些同情。

唐鸢还没醒,额头上沁出了很多汗,整个人缩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一角,被阴冷潮湿的光线包裹着看不起脸。许逍心被拧成一块,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想替她抚掉汗珠。

唐鸢却如惊弓之鸟,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倏而睁开眼。

许逍的手僵在半空,对上她的眸子,那双早晨离家时还盛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尽是破碎。

唐鸢没有动作,她像是被钉子钉在架上,时间太久,整个人也变得呆滞又笨拙,连眼睛也忘记眨。

许逍喉结动了动,嘴里发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唐鸢身上:“能动吗?地凉。”

“我没有杀人。”唐鸢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想让自己情绪崩溃,影响到别人,故而声音很轻,不仔细听还以为她是在呢喃梦话。

“我知道。”许逍掖了掖衣服,将她身上干透的血迹遮起来,手碰到她的胳膊才发觉她身上凉的吓人,像初秋的露水,一沾染上他的皮肤就蒸腾化烟了。

“我没有。”唐鸢似乎被设计好程序,只会努力咬着唇来来去去重复这句话,像是说给许逍听,像是在解释,也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许逍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应她,伸手替她抚顺凌乱的长发。

他手上的温度隔着无数根细软的发丝透过来,忍不住让唐鸢轻轻地发抖。许逍以为吓到了他,手愣在空中一时不知该向何处去,那个脑袋却又凑上来像是祈求他的抚摸:“我没有”、“没有杀人”……

唐鸢还活在上午的那个噩梦里,她知道吴儒诚找了她很多年,那个男人从江临一中最风头两无的模范教师变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有她唐鸢一份功劳。

吴儒诚又怎么会甘心呢?恨意是比爱意更有力量的东西,只有它才能让一个人在阴暗潮冷的地下室蛰伏十年,一步步推演自己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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