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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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愣神片刻，脑子里仍回荡着刚刚战斗的余韵和凌虚子决绝的表情，心中一阵悲痛。他甚至来不及为凌虚子的牺牲好好道别，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孤寂。

就在这时，一缕狼毛从凌虚子曾站立的地方缓缓飘起，在空中轻轻旋转着，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杨晨望着那缕漂浮在空中的狼毛，心中一震，“这是凌虚子留下的最后线索？”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将眼前的困境再次梳理一遍。“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别无他法。凌虚子替我挡住了无量蝠，送我到这里，我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他心中暗暗发誓，握紧了拳头，决定继续前行。

杨晨随着凌虚子的狼毛指引，走过了那条阴森的小路。五官的感知像是被放大了十倍，他的每一步都踏在满是残骸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仿佛踩在破碎的骨头和干枯的血迹上。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混合着血腥的气息，像是尸体在潮湿的土壤中腐烂发酵，腥臭扑鼻。

他的鼻腔充斥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每呼吸一口，都是难以忍受的窒息感。杨晨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心里一阵恶寒，胃里不停翻腾，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小路两旁的景象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路边，有的还维持着挣扎的姿势，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地上鲜血已凝固成黑褐色的污迹，像是曾经有过一场屠戮。而在血泊间，还能看到一些残破的衣物和断裂的武器，散落在泥土之中。

杨晨抬眼，望向不远处。那里，一具被撕裂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尸体依然挂在树枝上，血肉模糊，肢体被撕得四分五裂。风一吹，挂在枝头的残肢发出轻微的“唰唰”声，仿佛还在挣扎，却又无力摆脱。

“这些……恐怕都是无量蝠的杰作。”杨晨心里暗自嘀咕，心中压抑得难以喘息。那些尸体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有的甚至被野兽啃咬过，露出了森森白骨。

耳边时不时传来某种诡异的细碎声响，像是低声的哀鸣，夹杂着风的呼啸声在树林中回荡。树木的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细细的枝条仿佛在扭曲、抓挠空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每当风吹过，杨晨总感觉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那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他加快了脚步，尽量不去看那些尸横遍野的景象，可耳边的声音却仿佛在拉扯着他的神经，每一声风吹过，仿佛是亡灵的哀号，又像是恶魔的低语。心跳随着风声加速，背上的冷汗已经将衣衫浸透。

“快点离开这儿……”杨晨暗暗给自己鼓劲，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路上不时能看到一些半掩在泥土中的武器，有的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在这里腐烂了很久。地面被血水侵蚀，脚下的泥土变得潮湿且黏稠，每一步迈出都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形的陷阱，几乎让他无法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