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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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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青色棉袍的儒雅文人与一位貌若夜叉的男子并肩行来,秋十一和兰生自觉让出小马扎,退至一旁望风。

“萧学士,秦郎君,”林建军并未起身,随性地叉手见礼,“两位请坐。”

萧渊拱手道:“林将军。”

秦扬颇为意外地抱拳还礼:“想不到林将军还记得秦某?”

林建军斟了杯热酒递给秦扬,诙谐道:“秦郎君豪掷千金,长安人尽皆知。”

“哈哈哈……败家子罢了。”秦扬瞥了眼满脸茫然的女郎,以自嘲的口吻玩笑道,“看来两面之缘不足以令裴夫人记住在下。”

裴静文困惑地“啊”了一声,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关于面前这位秦郎君的记忆。

接过林建军递来的佳酿,萧渊就像天启十三年在乐楼中提醒裴静文那样,再次提醒她。

“天启十三年冬至,昆明池上两舟初遇,幸闻夫人轻诵绝句,萧某至今为之倾倒。”

“同年腊月乐楼再遇夫人,贺五郎贺未输做东,戏台上演着一出踏摇娘。”

“天启十四年二月,新科进士与禁军马球比赛,萧某和状元郎崔十七君主防林将军,后觐见陛下,曾于高台见夫人。”

魏朝山高水长,车马很慢,许多人分别后音讯渺茫,再次相见可能就是多年以后,甚至再无相见之日。

正如林建军和西川节度副使王钺,天启六年西南一别,此后八九年间,他们只能靠几月一封的书信,得知对方报喜不报忧的近况。

曾经裴静文不懂“他乡遇故知”凭什么被列为人生四喜,现在她明白了。

如果在家里,她可以随时得知赵应安的近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将思念与关心寄托于清风。

她和徐瑶明明身处同一座城池里,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上一次见面还是徐瑶生产第二天。

还有向她讨教天文知识的云华真人,即江阳县主高瑕月之姐永昌县主,她们也近三月没见面了。

想起高瑕月,裴静文嘴角不自觉荡开浅浅的弧度。

不知道那位明艳活泼的小姑娘,有没有破开对螺钿紫檀琵琶的执念。

“我想起来了!”曾有几面之缘,裴静文难掩惊喜,“没想到竟能在此处再遇两位郎君,我和林三好幸运。”

女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眉眼带笑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两人,心情显而易见的愉悦。

林建军有点吃味,听到她这么说,胸口郁气瞬间一扫而空,配合女郎言辞微微一笑。

萧渊哂笑道:“夫人这般讲,便是萧某与飞举的荣幸了。”

裴静文摆手道:“不要叫我夫人,好不习惯,萧郎君像从前一样,称呼我裴先生或者裴娘子就好。”

萧渊从善如流道:“裴先生。”

萧渊出身兰陵萧氏远支,家世清贫,囊中羞涩。

天启十三年入京候考,若无盐商之子秦扬慷慨解囊,萧渊早不知饿死何处,待人接物总存了些底气不足。

去岁登科后,仪表堂堂的探花郎萧渊得天启帝青睐,任正九品校书郎,不出半年又入翰林院为学士。

校书郎虽为九品小吏,翰林学士也不过是差遣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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