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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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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林建军许是近水楼台两情相悦,只是尚未成亲罢了,飞举还是少造口孽。”萧渊语气里有点责怪的意思。

秦扬闭目不语,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女郎站在船头时的画面。

她站在一片苍茫雪白中,长至脚踝的华贵狐裘将她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捧着袖炉的手仰头望天,仿佛不是世间人,飘然出尘。

鬼使神差命令船夫靠过去,意外听到她出口成章,后来解开误会,却也能推出她必是饱读诗书之辈。

她听到掌声缓缓回头,平静的目光先是落在萧渊身上,随后又看向他,眼底无半分嫌恶之意,清澈如池水。

她肤如凝脂,蛾眉淡扫,与只用两支玉簪修饰的慵来髻一起,为她平添几许消沉的风流。

那是一种所有欲望都被满足之后才能拥有的姿态,淡漠而又倦怠。

是夜,林建军跪在脚踏上,单手攥住纤细脚踝将长腿拉至面前,双唇贴上白皙脚背,漆黑瞳孔里流露出朝圣的坚定。

他缓缓俯首,吻她。

裴静文双手后撑支起上身,垂眸笑看他,乱七八糟胡说一通:“外子,你这么会,以前对别人做过是不是?”

“啊……原来本内子不是第一个,骗子,说谎小狗!好哥哥,你以前还对谁这样过?好哥哥?嗯?说来听听嘛,好外子,我绝对不告诉别……”

林建军忍无可忍,掐她大腿:“再乱说咬你了。”

足跟抵着青年隆起的背肌,裴静文惬意地仿佛在海滩上晒日光浴:“从哪儿学的?看书?看图?”

“想学这些,何必自死物中得?”林建军抬头看她,眼中满是掠夺与侵占,“自然有人演给我们看。”

“你……”裴静文往后缩了下,被他攥着小腿拖回面前。

“你怕什么?骗你的。”林建军重新贴上她,“我不看人,我看书。现在,我看我阿静。”

不知多久,裴静文推他脑袋,低声呜咽:“够了!林三,够了……”

“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又不知多久,她迷茫着低语,“你想要吗?我可以试着帮……”

“这样就够了。”林建军侧卧她身后,青筋隆结的手捂住温热双唇,阻止她说下去。

“那不是委屈林外子了。”

“你还有其他姓的外子?”

“现在没有,以后不一定。”

“你找一个我杀一个。”

“真残忍。”

“所以你一定要度我慈悲。”

“我又不是神佛菩萨,怎么度你?给你指条路倒是可以。”

“什么路?”

“出城后随便找个庙,请庙里的和尚给你剃度。”

“我不要他们度我,我只要阿静。”

及至情深,林建军温声哄劝:“阿静,唤我三郎,唤我一声三郎。”

“三郎。”裴静文低声轻唤,脑袋埋进软枕,林建军一口咬住闯入视线的修长脖颈。

他含糊不清道:“再一声,再一声好不好?”

“三郎。”欢喜过后,女郎声线娇柔,缱绻而又缠绵。

“阿静,我的好阿静,”林建军喟然轻叹,“我的阿静啊……”

收拾干净,裴静文趴他身上,手指绕着他头发玩:“今天吃错药了?叫你停下也不停。”

“停下来,阿静找别人怎么办?”林建军双臂箍着她,“真想时间飞到春暖花开那天。”

裴静文轻哼道:“其实不用等到三月啦,我也可以……”

“不行!”林建军打断她的话,语气哀怨,“万一阿静背着我找别人怎么办?”

裴静文从他身上翻下来,背对他侧卧:“林建军,你真的有病。”

从昆明池回来后,他三句话不离找别人,怕是咽气之前,还要抬起手说一句找别人。

“你看你都连名带姓唤我,还说不想找别人。”

裴静文用枕头捂着脑袋,不耐烦道:“再让我听到一句找别人,晚上我不给你留门了,”又补充,“不要妄想爬墙,我会在墙上装尖刺。”

林建军展臂搭在她腰际,将人圈入怀中,低笑道:“好,不说了。”

“那人才邀请我你就出来,你早醒了对不对?”裴静文转身和他面对面,“堂堂六点二六尺男儿,竟学人偷听墙角。”

“船靠过来我就醒了。”哪怕头再晕,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也能迫使他醒来,“原先没想出来,偏偏那谁蹬鼻子上脸。”

“几句话的功夫就邀请陌生女娘同舟共饮,”林建军恨恨骂道,“轻薄浪荡之辈也敢肖想我的阿静,也不看自己是何身份相貌,配不配与我阿静煮酒观雪。”

裴静文很擅长抓关键词:“你不轻薄?”

林建军回忆道:“咱俩初识时,我似乎没有失礼之举。”

“有!你有。”

“我怎么不记得?”

裴静文轻轻掐住他脖子比划:“我们认识第一天,你这样掐着我脖子把我抵柜台上,硌得我蝴蝶骨生疼。”

林建军大惊失色,好像是有这么一出,具体因为何事却是不记得了。

那时刚下战场不过三十来天,正是杀疯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时候。加上阿兄被刺不久,虽有二姐治疗,但那箭实在惊险,恢复起来不算太快。

那段时间他戾气太重,行事没个分寸。

“阿静,那时候我……我那时候是混账了,我给你掐回来,你这就掐回来。”他拉着她的手用力掐自己脖子。

“你真的有病!”裴静文没好气地抽回手,自我反省道,“你也没错,是我太轻信了。”

没有经过谨慎思考和试探,因为一个名字一个图案就完全相信他,倒豆子一样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幸好她运气不错,碰到的是林尔玉养大的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建军宽慰道:“其实误认我为共和国人并找上我的,还有一人。”

裴静文惊讶追问:“谁?”

林建军语气里充满轻蔑讥讽之意,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她姓孙名若初,一个极擅治水的蠢货,五六年前找上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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