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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他们也随后进来。
陆凌风放开了宁素。
酒店是陆凌风的朋友开的,也便是宁臻的朋友,和他们非常熟悉。
几人在换过衣服后,出门吃晚餐。陆凌风的朋友是大将,亲自给他们做日料。
餐厅是一座日式和室庭院,枯山水的风格,窗外悬着风铃,在雨中叮叮当当。
一进入这里,便都被那古老的昭和时代的氛围包裹了。大将是四代目,传承着这份家业许久,温声细语地和他们聊着天。
宁臻和陆凌风似乎来过这里,不时回答着大将,望着庭院飘落的红叶。
四人坐下后,大将示意他们点餐,宁臻和陆凌风忽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句:“京料理。”
大将会心一笑,对他们道:“正好今天缺菓子。”
气氛变得愈发怪异沉默,他们来过这里,还有着非同一般的回忆。否则宁臻不会和陆凌风目光接触后,又分开。
陆凌风也不会知晓宁臻的口味,不假思索地要了更鲜艳明亮,应季而食,没有那么多繁复工序的京料理。红宝石般的金目鲷,雪白的刺身、碧绿一碗新绿蒸、以及烤炙的三文鱼,鲑鱼炊饭,都是宁臻爱吃的。
宁臻要了一瓶酒,自斟自饮。
大将聊起两人学生时代的过去。
说陆凌风十五岁的时候,常骑自行车载着宁臻到山里来。每次路过他们家庭院,便停下喝茶、赏枫。那时候,是他爷爷掌管这家店。爷爷把他们两个小朋友当作珍贵的客人,做Omakase。用手抚摸过的寿司有着怀旧的味道,现炸的天妇罗香软可口,一点都不腻。
在爷爷给他们准备食材的时候,两人就在海边钓鱼,钓上来便趴在台上看爷爷做。
有一次,打比赛后,宁臻受伤了。绷带绑着他的脚,他也来。陆凌风载着他上山,宁臻浑身湿淋淋,热得小脸通红,护腕也湿了。陆凌风也一身汗,和他一起躺在榻榻米上喘气。冰镇西瓜摆在小桌上,和室的风扇吹着,外面蝉鸣四起,便是这样热哈哈地度过了一整个夏天。
自行车后座的风载着宁臻上下山,两人交换了护腕,庭院外的小猫被他们喂着,将它喂成了肥肥一团睡不醒的猫神。
那时候爷爷的古琴也被宁臻抢去了,陆凌风在枫树下面听着宁臻艰涩的琴音。后来,爷爷将琴送给了宁臻。
陆凌风要他学好之前别再弹了。
宁臻打赌说一星期一定给他弹出一支曲子。那时候,瘸腿的宁臻每天都来爷爷这学琴。而陆凌风便载着宁臻和那张琴,来往于山间。
小时候的可丽饼、橄榄球、滑板,自行车、护腕、猫、琴,十五岁的少年,过分逼真的回忆陡然从尘封的过往里拎到了他们面前。
他不知道的细节,不知道的世界,不知道的过去。仅仅是靠近一点,便被那十多年真实沉重的过往撂倒在地。
他怎能和十多年的少年回忆相抗衡?
他们有过去,他们是真的有过去。
大将问宁臻:“那把琴还在吗?”
宁臻将一杯清酒灌入喉中,已是有些醺然欲醉。他克制又清冷地起身,陆凌风看着他的身影。
大将道:“你们结婚了吧?爷爷还保存了一份礼物给你们,请稍等哦。”
宁臻淡淡地笑了笑:“不用了。”
转身走了出去,庭院的风雨打着风铃,墙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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