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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猜猜是谁被排除在外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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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杜宁是断不敢来扰了仙师的清净的。”

“呵。”秦虎嗤笑一声,“你不是那姓梁的一手提拔上来的吗?出了事怎得不去找他,反倒求上我这个外人这里来了?”

杜宁趴伏在地面上,仰着头望向对面之人,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滑落。

再开口时,却觉得从心根儿上直到嗓子眼儿里都好似有一根线在绷着,声音都在发抖打颤。

“自然是因为此事,涉及了仙师与我,二人的性命。”

“噼啪。”

一旁的灯中油花炸开,发出了细微的破裂声,在这方偏室之中却显得有些过于清晰刺耳了。

杜宁俯身埋首了好半晌,才听得从上方传来的声音。

“你是说,我的性命?”

“正是。”他将头埋得更低了几分,却没迎来意想中的怒声诘责。

甚至于秦虎还让他坐起身来回话,平静地问道。

“是谁想要我的命啊?”

“自是,梁端,梁仙师。”

即便是已经坐正了身子,杜宁也仍不太敢与秦虎对视。他是听闻过这位仙师早年间的事迹的,掌牢狱,主刑罚,手段酷烈,睚眦必报,常人所不能及。

是以,此时再悄然抬眼,偷偷瞄向秦虎,自然觉得那张脸上实是煞气密布,恍如恶鬼。

“梁端?我与他有何仇怨?他犯得着这般耍手段?”

杜宁自是没指望无凭无据地,就能让秦虎相信他口中所言。但如今到了这一步,他还没被赶出去,已是事成一半了。

他顿了顿,回想起了当日陆子梧反复教给他,让他字字句句清楚记下的话术。重新组织好了言语,平视秦虎,直言道:“并非是两位仙师之间有什么恩怨,而是兵在其颈,不得不将旁人推出去,替他受戮了。”

果然,听得此言,秦虎坐不住了。

他将手撑在桌案上,探身向前,蹙眉发问:“可是前几日,我等宴会上所议之事被捅出来了?”

杜宁摇头。

可还没等秦虎松口气,就听见杜宁继续说道:“正因此事全貌尚未为旁人知晓,才给了梁端可乘之机。”

“满打满算,他也只在您前去客舍打砸当日,当着陆子梧的面刺了她几句。比起您亲自带人动手上门找事,石仙师将人接手关进自己名下的私牢中,而我又是那个为他通风报信的引路之人这些罪责,明面上他所犯的也不过是几句口头争执罢了。是以,只需在事发之前,将我等供出去抵罪,他便可继续做他的梁仙师,甚至与陆子梧重修旧好。”

“而你我。”杜宁伸出手,来回指了指,最后指向了窗外,“甚至于还有石仙师,就是被推出去,为那陆子梧开刃血祭的刀下亡魂。”

“不对。”秦虎即刻反驳道,“那陆子梧哪里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处理你一个就算了,想要将我和石超尽数拉下马,只凭她一个还远不够格。”

“仙师还不知晓吗?”杜宁讶然,“陆子梧已然得到教主和圣子的准许,建立起了一个以苏相旬和管夙为首的队伍,监察教中上下。凡是蓝袍之下,若有违背教义者,皆可直接拿下,依照条例,自行处置,而后示众。”

他一五一十地将陆子梧是如何用客舍被毁一事,牵扯出教中同僚互相倾轧为恶,公然违背教义,亟待整治,而后顺势推出教中新规,组建监察队伍,即日施行,这一连串的行事与秦虎一一道来,一个细节都未曾放过,力求能让他宛如身临其境。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秦虎追问。

“这就是今早的事啊,教中上下都传遍了。”杜宁小心翼翼地望过去,“没人和您……提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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