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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巧辨白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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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万府,阿呆早已在后门等待,他跟景暄和说了些衙门发生的闲散事情,二人便回到了府衙。谁知,衙门外站着一年轻书生,并未束发,穿一素衣?衫,裳下摆接一横?,见到景暄和,赶忙向她走近。

景暄和还以为他是来告状的,可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景暄和跟前,倒让她不知所措了。

“恩公,请受在下一拜!”那人浓眉秀眼,相貌俊逸,只是有些不修边幅,颇有魏晋风骨。

“快请起,快请起!”

景暄和虚扶了他一下,向阿呆使了个眼色,阿呆赶忙拉他起来,原来他便是春深书院的大才子汪常青了。他刚从牢里放出来,听说是一位姓景的捕快救了自己,不免十分感激,便马不停蹄地来到衙门前,拜谢恩公。

“不必多礼,这都是我们捕快应该做的。”

景暄和本是说客气话,那书生却眉头一皱:“哼,现今的冤假错案还少吗?每年牢中添了多少冤鬼?那些当官的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做得足,谁又有心为百姓着想一分?小生此行本是抱着将死的决心,若不是大人,小生便也背负莫须有的罪名,成了牢中的冤鬼了。”

景暄和只见他的眉眼写满了傲气,文人风骨尽显无余,却听他继续说了:“小生心中本有一仰慕之人,此生惟愿像那位先生一样,做个为国尽忠、为民谋福祉的人,可是那位先生却遭奸人毒手,真是可气、可叹啊。”他的目光凛然地望向了远处的一处府宅,那府宅的大门已经被封,连门牌都濒临腐朽,布满了蜘蛛网,只是斑驳的朱色油漆应证了往日的辉煌。

记忆中,这是于歌笛出生长大的地方,见证了她无忧的童年与鲜衣怒马的豆蔻年华,见证了她所有的骄傲、美好、快乐、明媚,也见证了她如何由一位千金小姐变成阶下之囚。

满门光华,弹指成灰。

这一定是于歌笛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伤。

如今的景暄和,虽然没在这宅子住过,却也感到唏嘘不已。

难道他说的先生……便是于景涟吗?

“在下自知不能与那位先生媲美,只是以他为榜样,日日不敢懈怠。”汪常青惨然一笑,又说道:“在下下月便要参加乡试了,若能金榜题名,必备大礼,以答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大礼倒是不必了,”景暄和摇摇头,道:“为了弄清此案,我曾走访过春深书院,大家对你的才华都赞赏有加,料想考取功名对你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若你真能通过科举步入官场,又有何打算呢?”

“现今阉党横行,朝中人大多敢怒不敢言,更有大臣争相认魏福忠为干爹,七尺男儿认一阉人为爹,真乃奇耻大辱也。在下听说那位先生有一名门生,现今也在朝中为官,官至大理寺卿,他是为数不多敢与魏福忠对立的朝臣了,在下若能入朝为官,定会拜在此人的门下,也算是得以秉承那位先生的遗风了。”

景暄和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汪常青所说的便是于景涟大人的得意门生欧阳明允了,在于大人落难后,欧阳明允也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被贬到沿海地区担任九品芝麻官,几番沉浮,某年在抗击倭寇的战役中立下头功,才被重新调回朝中。因为他能力卓绝,见识广博,逐渐被圣上赏识,委以重任,现在担任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负责审理重大的案件。

“不早了,在下还要回书院温习功课,恩公保重!”他恭恭敬敬地朝景暄和做了个揖。

景暄和回了一礼,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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