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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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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苕说允准,亦有花?相护,但葛七仍然介怀于上回惊扰车架的失职,让女子报上门第和名讳,先验明正身。

只见女子没有迟疑,推起斗篷蓬帽掀在颈后,露出一张眉若春裁,面若银月干净脸庞,双目点漆望向骆苕。

骆苕眉心一跳,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民妇乃俞州长史许泽之妻温绥,受家母之命前来和长公主相谈要事。”

女子含着淡淡的笑,谦和地将门第名讳报了出来。

门第名讳一报,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温绥,凌文袤同母异父的阿姊,是赫连萨朵和温虎所生之女,温虎战死后,赫连萨朵改嫁凌晖生下凌文袤,温虎唯一的女儿温绥一直养在俞州?城温家,未跟随赫连萨朵入凌家。

温绥和凌文袤眉宇间有少许相像,难怪骆苕觉得似曾相识。

方才骆苕还沉浸在李潜之死的惊诧之中,这回听见温绥是受赫连萨朵之命相谈要事,委实有些惊悚蹊跷。

葛七没得到温氏入京的消息,可温氏将骆苕直接堵在了乐坊的马厩,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猜测温氏应当是背着凌文袤来的,稍稍打量了温绥的脸貌,确认后拱手道:“见过温夫人,恕卑职无礼。”

花?眉梢抽紧一面拱手:“见过温夫人。”一面心下暗忖,今日凌文袤刚刚归京,他这阿姊却奉母命,火急火燎先来马厩堵骆苕,定不是什么台面上的重要事。

温绥还是那般客气:“还望长公主殿下见谅,搅扰了您的雅兴。”

和花?连日来毫无顾忌的顽耍,骆苕重新将抛却的持重面色敷回去,回以笑脸,说:“无碍。”不言其他,“温夫人,我们换个地方议事。”

所有的雅兴对骆苕来说不过是为了浑噩度日,有人消遣,何乐而不为。

议事的地方温绥事先已经准备妥当,选在了文流之辈常常出入的画斋,二人进了后院画室,骆苕说议事不必避着花?,那花?自然也陪在了身侧。

从副都?城而来的人,骆苕总有几分亲切之感,五岁前的脑海所存记忆不多,但感觉全在里面,骆苕的父皇母后,在副都?城的那几年最像寻常夫妻,那时臣子一心只为抵御外强,所以骆苕对温绥的感觉是亲切的。

静谧画室的香炉内燃着清香,烹着清茶,婆子得体地奉着茶,要议事的二人坐落在座上端庄等各自的茶盏满茶。

花?站在骆苕身后,手握配挂在腰间的长剑剑柄,百无聊赖地瞟向元鹤香炉溢出的缕缕清烟。

温绥收拢广袖袖口在身前,眼波一敛,抬眼望向骆苕,语音温软夹带着几分畏忌:“长公主殿下,今日民妇求见,是代家母向您转告,舍弟正值安家立业之时,妄请长公主殿下宽怀大量,容他纳侧室。”

看似一番伏低做小的软语,但已经将其中玄机表达的明明白白,容凌文袤纳侧室,表明赫连萨朵已经在张罗凌文袤的侧室。

大嵘外事安定,内事平顺,这个时候赫连萨朵为凌文袤择亲谋取身家利益,当然无可厚非。

赫连萨朵说让骆苕宽怀大量容凌文袤纳侧室,听着极其荒谬,骆苕可没惦记过凌氏的门,也从来没有以凌文袤的正妻自居,更没框束过凌文袤的身和心。

她一直很清醒自己的位置。

不过,骆苕坦然认下这桩污蔑,指尖缓缓拂过箭袖口,沉眉佯装思量了片刻,缓道:“凌五郎娶妻纳姬妾,赫连夫人当和大冢宰商议,我乃外人,不便置喙凌家家事。从前我对凌五郎可能说过一些胡话,如今已然收不回,往后免得引人误会,我定当和凌五郎划清界限,那些流言也将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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