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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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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的秋夜,微冷。

二人浴洗完折返琉璃阁,凌文袤拿了干巾为骆苕擦拭头发,骆苕不着痕迹地顺过干巾自己动手:“你擦你的。”她也没有心力与他绞缠前事,提声召唤申怡和平平。

方才骆苕被抱下楼浴洗的时候人还晕晕乎乎,根本不知道她们被凌文袤屏退了。

迟迟等不来二人的回应,骆苕下榻准备去寻人,在她起身后被凌文袤一把拽过推回床榻上。

他面上虽带笑,但眼眸中寒厉却不屑遮掩:“这个时辰下人们也该歇息了,明日还得好生伺候咱们。你是要去寻避子汤?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他会一直守着,她哪也别想去。

贼心不死,这人就适合拘着藏起来。

被一语命中的骆苕疲软地踢掉合脚的解脱履,陷在榻内,定了定神抬眼道:“凌宪,方才不管你用的什么手段让我服服帖帖我都不介意,唯有这一件事不会答应你,还有,这辈子我不会入你凌氏的门。”

她不敢再靠运气去避子,望向自己的腹部皱紧眉心,仿佛腹中已有新生在孕育。

凌文袤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人。

“正好头发未干,时辰尚早,大冢宰后日才得空见你,所以我们还有许多闲时可以叙话。”他重新拿起干巾为她擦拭头发,眸色也没那么的冷了,但也不热,语气很淡,“我不爱听你说凌氏鼠辈,重新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若能说服我,我还亲自为你熬好避子汤撬开你的嘴灌下去。”

骆苕蓦地抬眼吃惊地望着他,先不论后半句在他那没有理由可讲。前一句她就已经不能接受,明明说的是明日与凌晖见面,怎么又变后日了?子时已过,也该是今日的事。

不用多想,一准是他从中作梗接她出狱,只为贪一时的皮肉之欢,骗她说的次日。

凌文袤手下未停,没在意她的表情,略挑眉垂眼对上她的视线,慢道:“既说不出理由,我只当你迷香未醒,胡言乱语。”

骆苕看着他,挥开圈着自己的臂膀,咽下空喉缓了缓,说:“时下我不与你争论你们凌氏篡权夺位,我只想同你说一件私事,你父亲凌晖利用雁鸣居士李潜毒杀我的父亲,只这一件,足以说服也无时无刻提醒我,不该与仇人之子生儿育女,生出来也是个孽障。”

从她口中轻描淡写说出孽障二字,让凌文袤眉头深压。

在白幼黎被神鹰卫护送进公主府时,骆苕曾对凌文袤说雁鸣居士李潜是凌晖的人,凌文袤与凌晖心腹曹勤的那一次交谈,证明雁鸣居士李潜和凌晖私底下确实关系匪浅,凌文袤浅浅有过猜测孝玄帝骆炜诠真正的死因,或许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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