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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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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将她合衣丢进浴桶时,她已惊到失了声,不能说失魂落魄,手足无措还是显露无疑。

靠着浴桶壁沉思了好大一会儿,在水中褪去寝衣。

等有条不紊地洗漱完毕,才发现没留干的寝衣给她。

骆苕盯着漆屏,捧了一捧冷水敷脸,又发现润颜膏也没留给她,他收走了一切。

突然有种身无寸缕,家徒四壁的感觉。

时辰还没掐算上,就有人推门而入,骆苕贴着桶壁整个人往下潜了潜,视线就那样有点无措地迎人过来,最后下巴贴着水面仰着头看着他。

漆眸水亮,颜润唇红,在他眼里是一副邀宠的怜人样式,长巾下的手臂不觉一顿,错开对视。

本想捞她起来,想想作罢,于是把长巾往一旁置台一搁:“自己出来。”

说完头也没回地绕去漆屏后。

“寝衣呢?”骆苕还浸在水中。

凌文袤悠然牵一牵唇线,将话丢给她:“这几日休想穿衣。”

休想,想都别想,是他今日的惯用词。

浴房浴桶外没有铺设地衣,骆苕跨出浴桶,拾阶而下,脚尖勾了勾抓稳地面,赶紧挑来长巾往脑袋胡乱擦了擦,再往身上一裹,长巾不够长,腿还露了一大截,鬓角细细的水线从脸侧滑落,滴进长巾。

不待出声,漆屏后的人已经绕进来又一个横抱,一路将人送入清凉阁。

清凉阁在后院东首,三面临窗,正中一张床榻,悬着一幕垂幔,垂幔随微风浮动,漾着波纹。

真的是偌大一张床。

骆苕窝进薄被,在薄被下卸掉长巾,就着长巾边角囫囵擦了擦脑袋,擦完把长巾掖出薄被,让凌文袤将长巾收走。

短发好处颇多,不必花长时间浴发,也不必挽髻簪珠插翠。

与夏日很配。

可有人不喜欢,心心念的便就是那一头秀丽长发。

三千烦恼丝,剪得了一时剪不了一世,总归还是会长。

二人一站一卧,四目对视上,骆苕先行避开,双手撑起薄被盖住脸面。

身体不适,容不得她逞强。

凌文袤?向烛灯,烛焰在他眸中闪烁,心绪随之流远再回转,回过头,闲闲道:“在你开诚布公之后,即刻放你回府。”

移步过去吹灭烛灯,返身入床,拢着薄被箍住骆苕的腰,直接将人往身前拖带,埋进她的颈窝,狠狠吸气,再缓缓吐气,气息如电,剐蹭进她的耳道:“这副皮囊没睡够,哪都别想逃。”

他迷恋她身体散发的素香,先才在浴房放置的澡豆素淡无味,她洗过之后便不会留有旁的香气。

无旁的香气袭扰,他便能精准快速嗅到她独有的馨香。

骆苕被他散发的夜息香萦绕,闭了闭眼,嘴角蠕动欲言又止。

只觉他蹭着她的耳廓边缘,气息变得越来越淡,说的也慢,慢到让骆苕完全明白话语的真实性:“瞧你也不是个好生养的,放你回府之前若怀了,那是天意,必须生。这是底线。”

这真是他的底线,不谈论嫁娶,他已经气得没了底线。

骆苕被勒得险些喘不过气,只怕让他察觉有半分抗拒的意图,人便会折在他怀里。

不是个好生养的,他的嘴还是那么讨嫌。

“凌文袤……”她深吸一口,“酸……全身酸。”

身后的人渐渐释去力道,将她推远些,额头抵着她的后颈,好半晌,再推远些。

“我答应你。”骆苕拢了拢后背蹭下的薄被。

凌文袤回身躺平,双掌叠向脑后,支起一条腿:“自己送上门来,由不得你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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