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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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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袤已经听不得胡话,眼尾随之再紧一下,单臂撑向石阑,圈骆苕进禁地,他身体慢慢下倾,把脸送到骆苕面前,缓缓吐露:“说实话……”

骆苕垂眼?睫一抖,闻到他唇腔里漫出的夜息香香味,淡淡的很提神,也很生津,从前总从他身上闻到些乱七八糟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并不好闻,今日才发现夜息香和他最契合。

此时骆苕脑中有些混乱,迟疑时听见他问,“你渴吗?”

骆苕将他的前后语句连起来在脑中过一遍,他是在问她渴不渴。

骆苕咽了咽干涩的咽喉,点了点头。

下一瞬干燥起皱的双唇就被他啄了一下。

只轻轻一下,没有停留,速度很快,他双唇的温热稍纵即逝。

骆苕倏地抬眼望着他起身,站直,放任他的视线越去前方。

这次竟然这么柔,可以做到点到为止。

她深吸气攥了攥手掌,又拿舌尖舔了舔唇角。

凌文袤眼望前方,单手打开腰间的?囊,从里头巾帕中拈出一簇碧绿的夜息香递给骆苕:“洗过了,将就着提提神。”

骆苕接过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将整簇夜息香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这个时候夜息香生津提神却不怎么止渴。

鼻腔吸气时清凉的喉咙被凉风再一刺激,骆苕干干地咳了两声后说:“夏日和夜息香很配。”

凌文袤心不在焉,视线轻扫过来,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想过之后立即付出行动,上前揽过骆苕的腰,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

骆苕七上八下神魂颠倒,来不及惊呼双手扶着僧帽急喊:“你这是干什么?!”

上一刻夜息香的好感被这一刻瞬间败光。

凌文袤长腿已经迈开:“看你累得神情不济,站没站相,这后山有一汪清泉,带你去喝水,嫌你走的慢。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天为被,地为席和你行周公之礼?”

这话说的太直白太欠揍,耳朵不能听。

骆苕愤然狡辩:“我骑射俱佳,还有这身量怎么可能走得慢,你放我下来,再这样我要吐了!”

凌文袤放下轻如鸿毛的人,牵过她的手往前行:“也就你这体重和身量最实在,不会骗人。”

骆苕察觉今日的凌文袤有些古怪,至于哪里怪根本说不清。

不过半刻钟,骆苕便喝到了清泉水。

这汪清泉水原本就是为疲累的供养人准备,往日里熙熙攘攘,夏日来济虔寺这挂壁函道纳凉的更不在少数,今日难得只有两人。

还能听见叮咚泉水声。

骆苕捧水喝足后将搁在石板上的竹筒拿起,舀满水浇一浇周遭的花草。

身处背阴山坳,方才因快走烘暖的身躯很快被重新带走热气,开始发凉,骆苕浇着花草,有一瞬没一瞬地向凌文袤投去一眼。

凌文袤只是闲适地坐着,捋一捋身旁的草叶子,目光一直落在骆苕身上,像在追寻着什么,他刚想出口相问,便被一阵嘹亮回荡的子规啼声打断。

子规啼,亡国泣。

骆苕煞有介事地仰着脸寻找着子规,半晌过后,又自我安慰似的看向凌文袤,笑说:“子规啼农,春颂秋荣,好兆头。”

凌文袤没接话,叹声?望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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