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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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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苕扣着首,躬背跟在慕容余身后亦步亦趋。慕容余惯会体谅女人,行得慢。

刚刚过了拐角,慕容余暗骂一声,巡防营的这么快便寻人来了。

骆苕见慕容余停住,抬眼看见不远处巡防营的人,问他:“接下来该如何?”

慕容余对骆苕说过同小厮一样的话,一切行事按他说的照做。

蒙混两个守门兵卫轻而易举,慕容余没想过巡防营的人会过来,他只能老实地说:“我醉了……”怕骆苕不明白,还挥了挥右臂,悬在半空,“醉了……”

骆苕了然,上前朝他臂下一站架住慕容余,发觉慕容余的长臂死僵死僵地,便快速双手一擎,把慕容余的长臂揽下,攥在手中。

骆苕见过许多醉鬼,也见过许多醉鬼被人架走,所以她懂。

慕容余心神一定,半拖着骆苕前行,巡防营的人刚才得了信过来瞧瞧,见慕容余返回便上前问询,慕容余拍拍胸脯,嗯啊几句悄无声息地换人,臂膀搭在了巡防卫兵身上。

骆苕被腾空。

烛炬照得前路铮亮,夹在巡防队中间的骆苕双手叠在身前,一路清闲。

踏入正门,骆苕被慕容余掩着往内阁走,影影绰绰,接踵穿行的人挨着骆苕擦肩而过,好不热闹,酒气混着热浪趁着风势,有一阵没一阵地往骆苕身上送。

行至廊道,二人放缓脚步。

左为男宾的“纵”阁,右为女宾的“横”阁,两边的高门全部敞开着,越过一扇又一扇,骆苕把头扣得更低了。

这让她想起从前,从前扮作小仆俾,听那些文士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多走一步都是得逞的窃喜。

忽然“纵”阁内有人喊慕容余:“慕容无双,你又跑去哪儿啦,还不快回来罚酒!”

慕容余的脚步停住,骆苕却没耽搁半分,依旧迈着平稳的步子往里走,见着轩窗便收住脚,左右无人,她转身立在一旁。

看窗小厮,顾名思义要看护住轩窗,免得醉酒的贵客不留神栽出窗外,无人看见,无人搀扶。

庆远楼之所以定下这规矩,是从前有贵客栽出去过,摔死了。特别是这炎炎夏日,醉酒失了心智的贵客欲乘风而去,甚至会从楼上窗口一跃而下。

每逢大宴,不多遣几个小厮看护,折损的便是庆远楼的声誉。

慕容余扶着门框,趴在上头冲着里面一笑:“急个甚,我这不是回来了?罚!自然要罚!”

偏头一看,骆苕扮作的小厮浴在昏暗之中,规规矩矩。

他长腿一跨,行得张牙舞爪,眼风向凌文袤递过去,一脸的自满。

先前起宴后,斛筹交错,凌文袤就被东?人灌了好些酒,他来者不拒,一杯一杯闷声灌下,输了不骑小毛驴,拂了加木的面子,多少要把面子给人还回去。

凌文袤起个了爽快的头,输了两场的苍狼队自然逃不过被人灌酒,再加没有高官在场,减去许多的礼制束缚,场面一度和谐喜庆。

此时酒过微醺,凌文袤斜斜倚在座上,单腿弓着,膝上托着腕子,下垂的指尖捏着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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