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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少年游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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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泱:“我知。前些日子,是我莽撞失言,惹了奚妹妹不高兴。这几日我亲自同奚妹妹道歉,亲自与奚妹妹道尽。届时希望叔父叔母不要嫌弃策泱。”

叶将离笑道:“荣娇与听雪是手帕交,最近这些时日与奚儿交往也甚好,我们自是知道策泱的品性。”

“奚儿不像她姐姐,是个拘不住的孩子,脑子里的点子很多,也喜欢到处跑,这些都极其不符咱阳京要求大家闺秀的模样。可能她也会有许多意见与你相左,只盼到时,你同你所说好好待奚儿。”

孙策泱神色认真:“自然。策泱也是受过君子之礼的教诲,说到做到。”

*

燕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经基本被定下来了。

她此刻领着祁兰,在摄政王府门前张望着,神色颇显焦灼。

“来了?”听到毕之若的禀报,韩蕲收平奏折。

毕之若点了点头。

韩蕲漆黑的眸色里稍显笑意:“说吾不在,但让她进来等。人就放在,渡风亭。”

毕之若不知道韩蕲又想跟燕奚玩什么游戏,但依言说“是”。

是毕之若亲自出来领燕奚进去的,燕奚深深地表示感激之情。

行走途中,燕奚发现摄政王府还挺雅致的,回廊檐边,道道不同,灯笼与风铃,竹帘与瑞兽,偶见几盆花草,甚至还有一个鸟笼。

燕奚心想,倒确实是一个浪漫的人。

毕之若道:“殿下有事并不在府,归期不定,请姑娘等在此处,待殿下归来,定将画作还与姑娘。”

燕奚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毕之若便走了。

燕奚围着渡风亭转着瞧,首先入目的便是大片的湖水。看到这个燕奚不得啧啧慨叹,真是比孙府的春水湖大多了,更别提同她家的小破塘比了。

亭子旁边立了个碑,写着这个湖的名字,叫惠风湖。湖面宽阔平整,阵阵凉风袭来,尤其夏日,最为惬意,难怪此处称为渡风亭,而湖为惠风湖。

亭子里无他物,只有一个对着湖面的案和椅,案上有一盏灯,未画任何花色,乱中有序地放着这些笔墨纸砚,椅子的扶手已经被磨为黑润光滑的色泽,垫子也有较深的凹陷状,想来此处是韩蕲平日最喜驻足停留的地方。

燕奚朝周围撒眼瞧了瞧,像做小偷似的轻手轻脚坐到椅子上。椅子过矮,纵然燕奚有心理准备,到底没经验,还是猛一落空,才坐到实处。

她轻轻翻看着案上随意摆放的宣纸。

有是韩蕲临摹的诗,有是他龙飞凤舞写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笔迹时而沉稳,时而飘逸,时而放荡不羁锋芒毕露,时而端正方圆合乎规矩之内。不愧是韩蕲,从不会让人看透他这个人,连字也是。

不过,燕奚一顿。

她摸到了一张宣纸,上面规规整整写了八个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虽说这是《诗三百》里十分著名的句子,连垂髫小儿也能念得朗朗上口。但是,她们的《浓妆淡抹总相宜》第一册里,也化用了这句话。

燕奚忽想起那日韩蕲落在阿泽身上的目光,心中一紧:是不是那日之后,他调查了阿泽,刚好发现他们的手稿……

可随之,燕奚发现这是很整齐的一塌纸,而这页则是它的开头。

燕奚翻看去,第二页写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第三页写的是“山有嘉卉,侯栗侯梅”,第四页写的是“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最后一页是“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其中字迹各不相同,只有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最为工整。

燕奚深深吐了一口气。

原来竟是兴来随意写来玩玩,是她想太多了。不过她又慨叹起来,韩蕲是真有钱,一张贵纸就写几个字就用完了,真是食黎之米而丝毫不愧。

她随意将韩蕲的书作翻看到白纸处,便停下手,向四周望去还是无人,抽出一张学着他的字迹落笔。

她朝守在柱子旁自觉替她把风的祁兰招手,将声音压低道:“祁兰过来帮我研墨。”

“小姐……”祁兰观望了一眼周围,这才提着心过来拿起墨块,望着燕奚兴奋的神色不禁道:“殿下的东西都很名贵,小姐小心些,万一被发现随意动殿下物件,说不定不仅拿不到画,小姐还要被轰出去,有可能殿下连侯爷都看不顺眼了,以后侯爷朝堂之路也举步维艰。”

燕奚手指做嘘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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