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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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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朝花宴,她今日要去的就是春朝花宴。

这时间倒是巧合,沈怀昭摸索着杯子,眼中神色渐沉。

莹珠被勾起了伤心事,轻轻吸了两下鼻子,压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沈怀昭也沉默,主仆二人坐在廊下望着远方碧色,双双无话可说。

似是受不了这般死寂,莹珠狠狠抹了把眼睛,继续之前的话题:

“话说回来,姑娘应当也不记得了吧,您眼下在盛京可是炙手可热。去年在三禄集出版的诗集今年依然卖的极好,这几日您生病,外面发来的诗会邀约都还没回复呢......”

“还有还有,姑娘从前夸过简直长在你心头好上的那位永王世子,如今三天两头就往我们府上跑,也就近来二公子快要春闱了没怎么来。”

“但姑娘不知为何总对他没个好脸色,十次有八次不肯见他。外面都传永王世子对姑娘一往情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姑娘是那个无情的。”

“五日后又是一年春朝花宴,姑娘和世子殿下都应了帖子,说好了要出席的。”

莹珠掰着手指挨个数过去,一连五个手指数完还没念叨完她这两年的丰功伟绩,沈怀昭起初还能听进去两句,越听越不可思议,连手上杯子烫人都忘了。

“我,盛京才女,对永王世子,爱而不得?”

沈怀昭大惊失色:“这两年我究竟是怎么过的!”

莹珠颇为严谨地纠正:“姑娘,是永王世子对你爱而不得才对。”

这更不对了。

祝祁安身为永王独子,身份贵重不说,还深得陛下看重。

陛下本就因过继嫡次子于宗室一事心怀愧疚,祝祁安毕竟是陛下亲孙子,三年前未及弱冠便破例入翰林院弘文馆,一日辩倒数十对他荫封入朝有异议的学士。

听说那日弘文馆泡的茶叶填满了半人高的桶,送水的人差点跑断了腿,从那之后再没有言官上谏,质疑陛下任人唯亲。

陛下龙颜大悦,祝祁安才名远播。

而比他才名更有名的,是他的美名。

祝祁安十四岁初显风姿之时,就有第一公子的美誉,那时他才名尚且不显,纯粹是因为长相太盛,京中无人出其右。

被他爱而不得,她沈怀昭怕不是要被人一口一唾沫淹死。

莹珠倒是很乐观:“姑娘无需担忧,京中仰慕你的少年郎也不少,他们大可以淹回去。”

沈怀昭目光难言地看了几眼莹珠,被她这么一打岔连悲伤都少了几分,四月里茶凉的快,眼下已经不再烫手,沈怀昭举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率先撑着地面站起来。

随意地拍了拍裙子后面蹭上的灰,沈怀昭对莹珠伸出手,作势要拉她起来。

莹珠昂着脑袋看她,瞳孔里映着日光,日光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沈怀昭。

见她发愣,沈怀昭晃了晃手:“干嘛呀,怎么好端端的发起呆来,爹爹娘亲兄长都不在家,莹珠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这两年的事情。”

莹珠抿着唇笑了,露出点沈怀昭熟悉的羞怯模样,依言回握住她的手,体温相交,终于叫沈怀昭的手生出了一丝暖意。

莹珠叮嘱道:“姑娘现在在外面可是有头有脸的人,都说您是盛京第一的才女,可不能像从前那样嫌麻烦索性躲着人,说话也要委婉些。”

她家姑娘可是干过家里设宴结果她嫌应酬麻烦,硬生生在假山上躲了三个时辰的奇葩。

沈怀昭感叹:“听起来有点奇怪。”

莹珠握着她莞尔:“日后就习惯了。”

沈怀昭在廊下吹了会儿风,头便晕沉沉地乏力起来,莹珠见状哪敢再让她留在屋外,忙把人送回屋里,换下沾了寒气的衣裳塞进被褥里裹好。

吩咐侍候在门外的姑子烧壶沸水,一会儿用来温药,莹珠有条不紊地滤着药渣和沈怀昭解释:

“姑娘这两年不爱叫人伺候,丫鬟姑子们大多都打发在外院听差遣。夫人去城外的五观斋为二公子春闱祈福,七日前便出发了,还不知道姑娘生病。”

“等等,”沈怀昭忽然皱眉打断,疑惑道:“今年怎么会有春闱?”

春闱三年一次,正常应该是明年举行。

莹珠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和沈怀昭解释:“今年春闱是陛下特设的恩科,参加考试的学子数量达到了十年最多,所以二公子一直在书院温习。”

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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