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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北真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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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些眼红的贵族来看,这座宅子无疑是最好的。

气派,显贵。

院落多意味着宅子大,可实际上偌大的元宅明显只有他们三个活人,一个仆从的影也没见着,一切生活住行都得自己亲自动手,许云程此刻也不用到处躲藏掩蔽身形。

除去他们生活的院子,其他院落的陈设还是刚赐下时摆置的。

这不像是元真这样有着如此权柄和声望的人该有的,倒像是个临时住所,就连茶亭县县衙官人的邸宅看起来也比这富贵些,置物精致,仆人成群。

这里一时半会摸不清路况,许云程险些要被绕晕了,只好回屋,等好时机再探不迟。

第二日,元真和元瀚二人不知去了何处,直到日午元宅也只有鸟叫声。

此时是天气最热的时候,虽说这里风大些,不似南赵那般严热,但是一直闷在屋里心情照样烦躁。

许云程坐在屋外的门槛上,他的对面正是元真的书房,此时还是门窗紧闭。他随手拔下一根杂草吹了吹,再放进嘴里叼着,口齿不分轻重,节奏无章地咬着它。

房门终于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老者,元真紧随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云程一眼,随即送老者出去。

许云程收起呆滞的眼神站了起来,又剩他一人了,其实他也不甚清楚自己站起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他的脑海正被一种慌张的空白占据着。

他离开俘虏营是为了活下去,可舟儿庄好似又让他陷入朝不保夕的境地,他像支已经射出去的箭突然失去了方向一样,不知该往何处飞去。

元真折返而回时,面色格外沉重,连步子都受到影响慢了下来。

许云程注意到后终于迎了上去,刚要开口发问,元真抢先一步说道:“明日起,我就要到城外大营训兵,你跟着元瀚一起去。”语毕,又进了书房关上门。

元真捻着一张画着玉佩纹样的纸久久不语,目光悬停在手边的史册上,这是四十多年前什斡哥祖父建立北真后新修的,上面记载着某些部落的贵族是如何谋逆、叛上作乱。

种种诛族的罪名写得清清楚楚,罄竹难书。

在之前老者的述说中,元真不禁联想起许云程所说的那个故事,无论是他那一半的玉佩,或是四十多年前这个时间点,一切都太巧合,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许云程的母家萧氏同样死在了新修的史册里。

元真的父亲曾偷偷告诉他,谋逆并非事实,五十多年前,北真还只是个由十多个部落联合统治的国家,可权力只集中在少数实力雄厚的部落里,他们占据着全草原最易生存发展的地区。

有了碾压他部的实力,便会生出极大的野心和欲望,导致这十多个部落之间关系混乱,常常有内斗发生。

北真就是在这样充满杀戮、阴谋、分裂中建立的,能留存下来的部落无一不对什斡哥的祖父俯首称臣,所谓新史,不过是用来流传后世与歌功颂德。

元真思来想去,为了不让许云程的身份暴露,只好安排在自己身边,时刻盯着,从此做个随侍者。

父亲的遗言仍响彻耳边:元氏受恩于萧氏,又愧对萧氏,在保全家族的荣耀时,若遇萧家后人,则尽力护之……

“你为什么会信我。”自许云程说出玉佩的故事后,元真就再也没问过他。

元真站在训练场外,面对许云程的突然一问并没有及时回答,许云程是否为萧家后人的身份他还须进一步查明。

“你口中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许云程:“沈今,小名蛮蛮。”

元真追问:“和你是什么关系?”

许云程沉默了,他在脑海里一遍遍描摹着母亲的长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渐渐变得模糊,就连声音也快要记不得了,她好似一缕烟,令许云程怎么抓也抓不住。

“你既然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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