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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罪魁祸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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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不是托徐学士给人家送去了吗?”

徐遗保持着笑脸,温声答道:“帖子的确送去了,只不过世子不得空,来不了。”

“那日只在翰林院匆匆一面,本想趁今日一叙的,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说不定那位世子不是不得空,是故意不来,给我们脸色瞧。或是躲在哪个坊里玩,舍不得走罢了,他那只手臂怎么受伤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诶,你说得有点过分了啊。”

人群里的嗤笑传入徐遗耳里,他只觉刺耳难听,他望过去,出声之人正是与他不对付已久的邹学士。

这个不对付只是邹学士对他单方面,从前无论是言语阴阳讥讽,还有重修典籍时故意与他作对,他从来一笑置之,不想计较。

可是今日这场宴席,来与不来本就是个人选择,却对没有过错的萧程进行言语讨伐。

徐遗眉头蹙了蹙,眸光染上一层冷意:“按邹学士所言,世子不来就是拂了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倒是官家的金口玉言还贵重。”

此时邹学士见一向和气的徐遗在众人面前给他扣下莫大的帽子,怒气渐浓。

“世子虽是质子,但两国已重修旧盟,自然要以礼相待。邹学士出言不逊,妄加揣测,是想将南赵置于何地?

想起来了,世子来朝那日的宫宴学士恰好不在,没听见官家的旨意,这不怪你。”

“哎呀,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入座吧。”

徐遗语气缓慢从容,可眉峰之间藏不住不悦的情绪。

这一番话倒叫邹学士哑口难辨,这不就是在嘲笑自己没得到官家重用,于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干脆撕破脸厉声起来:“算了!见你与见他没什么区别。谁不知你徐遗成天跟在他后面,人家想要什么就给伺候什么,挥挥手你就来了,就像一条……”

“邹学士,请慎言!”这声呵斥不是来自徐遗,而是来自他身后刚刚进来的林文凡。

徐遗与他对视了一眼,才堪堪把怒火压下去。

“长维,你终于到了!”人群里蹦出来了个刚才打圆场缓和氛围失败的人,他紧紧抓着林文凡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邹学士一看见林文凡就咽了声,毕竟这场宴席也是为他而办的。

“邹学士,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要恶言相向,盈之是官家钦点的世子接伴,你如此岂不是对官家不敬。”

邹学士撇过脸去,仍旧不服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他人见这场小闹剧彻底结束后把徐遗晾在一边,将林文凡围起来热络地聊起近日的见闻。

徐遗感叹耳根终于清静了不少,自己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拿起酒杯就饮。

酒杯刚送到唇边,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飞星楼的酒都烈,你酒量不好,喝我这个。”林文凡放下特意带来的酒,刚倒出来清醇的酒味就一骨碌的飘出来。

这壶酒喝着温和不辣嗓,后劲不太,很适合徐遗,至于味道,很像他在质子府喝过的。

“邹学士的嘴一向没边,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徐遗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要是都去记着,未免太累。”

林文凡张开的口又闭上,犹豫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来:“你就没想过解释一下吗,还任由他们这么误会你?”

“不想,这些流言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定我是个怎样的人,再多解释都是废话。”

“不在意?”

徐遗不禁想起萧程说的一番话,才答:“我实在想不出去在意的理由。”

林文凡听到这,才算放下心,当年徐遗狠狠灌醉自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而随意的、没有任何依据的臆测他人,将子虚乌有说成事实,才是令徐遗真正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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