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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监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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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拙劣了。

且不说有庆真的想拿东西去倒卖,那就有隐蔽的方法不让人知道,毕竟这是祸乱宫闱,要命的罪名,却轻轻飘地打一顿板子放回来了。

若他根本没有这心思,那就是被人栽赃陷害,或许大内早就发现宫人们在倒卖宫中物品,却不好一齐发作,拿有庆这个靶子杀一儆百罢了。

还偏偏赶在自己被看押之后,赵?这么做是打算弃了这个眼线吗。

萧程顿时严肃起来,面上多少露出些痛心的情绪,表示一定会处理妥当。

入夜后,他拿上一盒赏赐的膏药去了有庆的屋子。

夜色里,趴在床上的人疼得紧着眉,嘴唇咬得失去血色,看来是忍着巨大的疼痛,他呼吸还算平稳,又见臀部的伤势,鲜红的血渗出来,在昏暗不明的屋子里都显得触目惊心。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放下盒子离开了。

第二日天幽幽亮,有庆被一阵阵刺痛唤醒,连续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双臂已然麻痹。

他眼中含着泪,却不想让那股委屈落下来,可见到枕边放着的木盒,他自然认得,里头的膏药还是他替世子收拾的。

他再也忍不住,双肩颤抖着,把头蒙在双臂中“呜呜呜”地啜泣起来。

哭了好一阵后,想起自己还在质子府,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世子,便尝试打开药瓶为自己上药,等能下床走动了再向世子请罪。

日头越来越长,人们身上的厚实衣物渐渐褪去,换上了薄衫。

街上的叫卖铺子也端上了初夏小食,若是逛累了,来上一碗透凉的瓜果酒水,别提有多惬意。

质子府的大门仍是紧闭着。

御赐的膏药果真是世间最好的,有庆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在院中徘徊着,觉得那门槛有万丈高令他踏不进去。

“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就进来吧。”一道清亮的嗓音从那万丈高的门槛里钻出来,引着有庆走近。

“世子,小人有罪。”有庆跪了下来。

萧程听了这话觉得甚是有趣,笑着反问:“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惹得有庆是一阵脸红说不话。

萧程走到有庆的面前蹲下来,温声:“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何来有罪之说。”有庆闻言,错愕地抬起头,又听见,“我是一个质子,你们家陛下不信任我实属应当,你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更何况,天子的话你敢违抗吗?”

“可是……”

“有庆,我孤苦无依、无权无势,想要在这里活下来实属不易,我不为其他,只为自保。”

又是这样的眼神,那日萧程求他的时候也是露出此等小心翼翼的眼神,这令有庆感怀起自己身世。

遥想自己从小就被送进宫,伸头一刀就成了那最不起眼的洒扫宫人,何尝不是委屈求全、如履薄冰地活到现在,就连入这质子府都无法选择。

“若不是小人,世子也不会落得这种场面。”有庆又伏低头去,萧程知他这种思想一时半会无法扭转过来,只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吧。”

明月澄澄,洒下来如水面一般,夏风带着树影摇曳在其中。

有庆呆呆地坐在阶上看着,担忧着萧程是不是厌了自己,从前只觉得去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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