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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暴毙而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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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眄执意起身,驮着被褥坐在了软榻上,从一方小盒中拿出那纸条递给徐遗。

“暴毙而亡”这四字落入徐遗的眼里,同样令他难以预料。

他知谭普为人小心谨慎,心思缜密,要从他嘴里撬出想要的东西绝非易事,可从来没想过人居然死了。

“莫不是我们打草惊蛇了?”

赵眄摇摇头:“我的人到那之前他就已经死了,而且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妄自行事。”

“对了,曹远进京了。”

赵眄初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件事放在一起,倒让他品出些不对劲来,可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殿下,孟青求见。”吴内官在屋外通报。

孟青?他此时应该在茶亭县才对啊。

“让他进来。”赵眄吸了吸鼻子,又将身上的被褥裹紧些。

然后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塌前,面对一副狼狈模样的赵眄,到嘴的话便梗在喉间,但也只出神了一刻。

“殿下,这是属下在谭普家中找到的。”孟青说完,取出一个木盒放在案上。

徐遗瞄了眼赵眄,知他不愿将手伸出来,便自己打开了这木盒,里头仅放着一把铜锁。问:“这把锁有何特别之处?”

“属下仔细搜寻过他的屋子,只在一个隐蔽墙缝里发现这个铜锁,再无其它。”孟青顿了顿,又道,“奇怪的是,他的家中并没有一个箱子与这锁相配。”

既没有重要的东西,那藏这把锁的用意在哪?

徐遗又问:“可曾见到谭普的尸首?”

孟青摇摇头继续交待,谭普死后,驿里匆匆将他火化下葬,他还找到为其诊治的大夫,确定死因为不治之症。

几年前谭普的身体经常出现不适的症状,但总是喝几副药后就见好了,以为是小毛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小毛病拖成了老毛病,最后突然暴病而死。

“盈之,你怀疑谭普死得蹊跷?”显然赵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孟青又答:“属下细细查验过,没有发现打斗挣扎的痕迹。”

“那便怪了,按我朝规定每个驿馆无论大小,都配备两名驿丞,这谭普刚死没多久曹远就进京了,那茶亭驿岂不是无人主事?”徐遗总觉得谭普的死和曹远进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对呀。”赵眄恍然,原来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这,“倘若真是他人所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他呢?”

“或许是,谭普的死期早已是定数呢。”徐遗越往深处想,就越想抓住一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非死不可,他一死,背后的人便能高枕无忧。”

就像当年许泰的死一样。

关于许泰一案,至关重要的谭普死了,曹远却活着,那就能说明曹远在这里头充当不重要的角色,只需让他进京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就好。

“孟青,你不必回茶亭县了,给我暗中盯着曹远,查查他近期都与什么人接触。”

“是。”

夜色渐浓,赵眄拢紧了被褥,暗叹这个寒冷的冬天何时才会过去。

第二日早朝后,东宫的陈内官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四皇子,而这位从不让太子省心的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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