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笑自己的自以为是(2 / 2)
“说好今日给你画一张像,再不画来不及用午饭了。”
国公爷拿起兔毫,余光看见钟行简榆木般杵在原地,招他过来,
“行简,来,坐。今日就别提朝堂上那些腌?事,你就在这陪陪祖父祖母。”
钟行简气息一顿,顺从地坐到祖母身旁。
祖父为祖母画画,他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倒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漫无目的地闲坐。
半个时辰后,大长公主点好一杯清茶,茶汤色泽洁白如雪,轻盈如羽,仿佛冬日初晨覆盖在枝头的薄霜,抿一口汤沫细腻而均匀。
本朝虽好茶艺,钟行简对茶却无钟爱。
“觉得无趣?”大长公主以茶润喉,嗓音染上清香。
钟行简放下茶盏,工谨以对,“只是极少如此,不大适应。”
大长公主拍他手背,“这里没有他人,咱们闲坐闲聊,不必如此拘谨。”
可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是他丢不了的。
国公爷停笔,“夫人,鲜花歪了。”
大长公主抬手,摸索着扶扶花朵,国公爷走过来,“夫人,让我来,让我来。”
国公爷为大长公主重新别好鲜花,又整整衣衫,才接着画画。
大长公主与钟行简闲聊,“你那个表妹入府后,若汐对你的态度可有所变化?”
闻言,钟行简微愣,祖母似是第一次询问他院中之事,祖母曾是朝堂上叱咤果敢的女子,钟行简观祖母,自是带了一层崇敬之意。
却从未与祖母有如此对话。
钟行简捏着茶盏,掂量着话语,“她对我好像变冷淡了许多。”
大长公主微微颔首,“行简,你可曾想过,后院如朝堂。”
钟行简神色肃立,以为祖母所说是家族联姻,巩固势力之事,想从中窥伺她对钟珞儿婚事的态度。
但听大长公主微正色音,“都需细细经营。”
“经营?”
经营后院之事?亦或夫妻情感?
钟行简一番思量,“祖母所说,是齐家?”
“正是。”
说话间,大长公主轻轻揉揉眉心,国公爷便走过来,“头又发紧了?”
“无碍。”大长公主抬眸宽慰他。这是大长公主生儿时烙下的毛病,偶有头疼不适。
国公爷搓搓手心,敷在妻子额间轻轻揉捏。
钟行简坐在那倒又多余了。
“祖父,如不嫌弃,我替祖父祖母画像。”
祖父允许,钟行简拿起画笔观察之时,才发觉眼前画面,
太美。
在这悠长岁月的古朴庭院里,夏日的暖阳穿过葡萄架温柔地洒落,拂过青石板桌,悄悄地在祖父与祖母之间编织着温馨的情愫。
祖父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岁月沉淀下的温柔与智慧,站在祖母身侧,指尖轻轻触碰祖母的额头,小心翼翼为她揉去那不经意的疲惫与忧愁。
他的动作那样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
祖母眼中闪过一丝放松与感激,她轻轻握住祖父的手,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我好了,坐下吧。”
祖母想替祖父点茶,祖父接过茶具轻车熟路地为妻子生火煮水,待水沸腾,便细细地冲泡起一壶上好的龙井。
相较于点茶,祖父更爱热乎乎的茶汤,他轻轻地将一盏温热的茶递至祖母手中,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深情尽在不言中。
祖母浅尝一口茶时,祖父细心地拨开祖母额前的碎发,而后又细致地抚平她衣襟上的褶皱,让入画的她更显优美。
岁月静好,情深意长。
这份互有爱慕,细水长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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