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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障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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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紧急刹住,“你有办法?”

叶婉清笑容依旧,“我只是想到一个办法,用不用全看二表嫂自己。”

“什么?!”刘玉此刻双手扒着圆桌边沿,刚才的那些傲慢和冷漠全部被希望淹没,叶婉清享受这一刻,她善于拿捏人性的弱点,

尤其她因此得过好处之后,愈加引以为豪。

“正好年中,二表嫂岂不先收了半年的租子。”

刘玉气焰塌下来,犹豫,“租子都是一年一收,这样……”

“二表嫂,走一步才能看一步,您眼下这一个月都过不去,如何有一年。”叶婉清抿茶,话轻轻的说过,等对方的心自己被撩动。

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还没高兴两日被发现了。

起因是总管事告到范氏那里。

刘玉赶到时,江若汐正端坐在圈椅里,命人扶起总管事,搬凳子让他坐下,她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玉感到味儿不对劲。

她拉住引路的陈嬷嬷,一包金豆子塞进手里,“陈嬷嬷,待会进去怎么做您得给我引引路。”

陈嬷嬷抽回手,罕有地没收,“等您出来再说吧。”

刘玉进门前,让赵嬷嬷跑回院中叫钟行霖过来。

踟蹰片刻,等得不能再等时才进门,范氏连个脸子都懒得甩给她,和江若汐、总管家谈论着这几日街上的趣事。

“儿媳刘氏拜见母亲。”刘玉本想福身,可眼前放着一个蒲团,自知理亏,乖乖跪下。

她嗓音特意提高许多,想在嘻嘻笑笑声中不被人忽视,

范氏眉头一皱,“哪里来的乌鸦,聒噪。”言罢,一盏热茶泼到刘玉脸上。

紧跟着进屋的二爷钟行霖吓得一哆嗦,应激地朝后躲,生怕自己被泼到分毫。

比起范氏的刁难,夫君下意识的动作更令她心灰意冷。

“母亲,您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又是谁惹到您了?”钟行霖绕过妻子,歪坐在范氏身边。

见范氏冷眼不睬,眼珠子一转,“哎呦”叫到,把范氏都吓了一跳,以为刚才的茶水泼到他,正要关心,却听见钟行霖夸张道,

“我刚才进门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的仙女下凡,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大人啊。”

“油嘴滑舌。”范氏显然很受用,嘴角抑制不住地抿笑,脸却仍然拉拢着。

钟行霖一句话试探有效,更加殷勤,捶背道,“呀,是我说错了,这哪里是仙女,分明是王母娘娘、观音菩萨,普度众生、雍容华贵,我们这些小猢狲,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范氏被逗得噗嗤笑出声,“就属你贫嘴。”

刘玉抬头深深剜了夫君一眼,唇色咬成白色。自己的夫君就是这样救自己的?是想把他自己摘出来吧!

却把自己的妻子扔在这里跪着。

她曾听别人恭维自己,嫁了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夫君,以为她少不得柔情蜜语的闺房之乐,可只有她知道,他的这张巧嘴,都给了母亲、妾室和外面唱曲的戏子,

何时给过她。

刘玉跪得腿都麻了,夫君还没给她求情。

江若汐默默坐在那,无意看这些,她不过是被总管家求上门,硬拉着她来婆母面前告状。

“母亲,我还有事,先行告退。”江若汐站起身,提出离开。

范氏瞥她一眼,“总管家的事怎么说?”

这是赖上她了。

江若汐脸上没什么表情,“母亲,我带总管家过来是全了一起共事多年的情分,但我已不掌中馈,我坐在这里不合适。”

范氏冷哼,“这个月你管了五日,亏空想不管就不管!”

没等江若汐开口,总管家率先解释,“大奶奶,前五日我们都按照年初的计划来的,亏空不愿世子夫人。”

江若汐也不知道总管家的来历,但她旁敲侧击过,以范氏的性子,能跟她干三五年没被辞退,总管家定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江若汐一直对他敬重有加,他的管账能力也对得起这份敬重。

幸而他解释,换作江若汐,可不会说得这样客气。

重活一世,江若汐恍然明白,府里其实有另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得休妻。

府上女子不知,是因为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过,也可能只是因为没子孙这么做罢了。

因为钟家每个子孙的婚姻都是大长公主钦点的,原因不言而喻,为了巩固国公府势力。

所以,落子既定。

妾室虽然也可以扩充势力,可是长公主喜欢男子长情,也就如此要求子孙了。

既然不会被休,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攥着,为什么还要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过日子?!

长辈自然要尊敬,也无需?着脸侍候。

因着是赵管家开口,范氏倒没再难为江若汐,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刘玉仍是跪着,钟行霖也不敢主动替妻子求饶。

夫妻俩小心翼翼看范氏的眼色。

不敢开口的和不想开口的坐一屋,

这场局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响动,钟行简绯红官服未换,跨步进门,神色温和,出众得过分。范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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