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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汐只想睡觉,翻身又欲找枕头睡觉,钟行简单手微微用力,再度将她箍进怀中。

温软纤细的身子,硬生生撞进自己胸膛,

汤汁洒溅,

周身为之一震。

欲念炽盛,比方才愈加猛烈,那股难耐的灼烧感卷土重来,烧得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钟行简半捏开江若汐的唇,每喂进去一滴汤汁,都好似一场烈焰酷刑,身躯的躁意让他急于找东西发泄。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却驱使他将药悉数喂完,

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滞落的大雨中。

暴雨倾盆的夜,却无端很热。

欧阳拓拢起凌乱的衣衫,起身开窗,却见雨中站立一人,薄润的唇轻笑,“迷途的人啊。”

他依旧云淡风轻,回身望向似醉似醒向他继续招手的昌乐。

几近天明的时辰,雨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倾盆般往下落,

许立刚从秋水河畔探查回来,“主子,桥被冲垮了,水流很急,深处可至马肚。河底暗石不明,属下没敢再往前探。”

过个这个时辰,就赶不上早朝了。

钟行简反倒平静下来,黑眸落在面前展开的纸上,神色从未如此笃定。

“知道了。”

他起身重又回了内室。

主子离开的位置,许立在纸上看到一个字:

度。

审时度势,进退有度。

江若汐似是被雨声吵醒的,睁开眼时,见窗边负手立着一人,背影挺拔卓然,浑身上下一贯的一丝不苟,只是,鬓间好似湿漉漉的。

江若汐直以为看错了。

“世子爷,您怎么在这?”疑惑的嗓音里,酒醉的旖旎未退干净,落在钟行简耳边,平添一丝妩媚。

他喉结滚动,哑声吐出几个字:“来接你。”

硬生生的,没有任何防备,这话从钟行简口中说出,情话也变成了一种无处安放的辖制。

“劳烦世子跑一趟,我本就要回去。”江若汐起身换衣,这才发现衣衫不是昨日那身。

钟行简似发现她的疑惑,淡声道,“昨夜我替你换的。”

替人换衣,这可不像以端肃著称的钟国公府世子能做的事。

尤其衣衫穿得还如此凌乱不整,不似他的行事。

是与不是,江若汐也没纠葛太久,他们现在仍然是夫妻,往年,她侍候他穿衣不计其数,如今反过来,也是应该。

江若汐绕到屏风后重新换好衣裳,出来时,钟行简负手立于原处,平静望向廊外一夜未停的大雨,雨水在地上砸出深深浅浅的水花。

屋内却格外静匿。

好似有他在,外面的喧嚣都会被隔绝在外,

江若汐在他身旁的梳妆台坐下,自己动手梳妆,

拿起青黛时,窗前忽得跃进一张俏皮的脸庞,昌乐公主醒来,便避开欧阳拓跑了过来。

“若汐,救我。”眸眼里的那抹愁铺满整个面颊。

钟行简默默从窗边移开。

昌乐此时哪有功夫搭理钟行简这个死对头,哼哼唧唧从屋外绕进来,

“若汐,怎么办,我逃学被欧阳拓抓住了。”昌乐扑过来,把脸埋在她双膝。

江若汐真不知如何劝慰好友,重重叹气,“你逃出来那刻,总会被发现的。”

如此说不妥,复又拍她背,语气缓柔,“没事的,欧阳先生为人和善温雅,定不会责备你。”

钟行简于屏风外,神思一顿,平静肃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亲耳听到她赞誉另一位男子,虽知是宽慰友人的话,落在耳中无端刺拧。

目光朦胧地从屏风后看来,印象中的她,就是如此恬静地坐着,眉目盈盈地等在窗前,看见他时,樱色的双唇总能说出一些清淡的溢美之词。

只是不知怎的,一切都变了。

她眼中已然没有了他。

钟行简没有留下的借口。

友人蜜语,他,多余。

奈何钟行简左脚刚踏出门槛,背后昌乐公主的嗓音搅混着不屑和怨怼追门而出,

“还不是你的世子爷,在欧阳拓面前不知道告了什么黑状。他这个人,看着就让人扫兴。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听说清水河上的桥塌了,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城里。”

马场的草棚屋檐极短,潇潇晨雨压不过她咬牙切齿的恨。

直至钟行简走到尽头茶室,皆余音绕颈。

“被骂出来了?”欧阳拓含笑问他。

茶烟袅袅,雾气和茶香裹挟在一处,溢满他的周身,欧阳拓如谪仙下凡,似仙人入凡尘般清爽怡人。

可这样的谪仙却非要入仕。

“昨晚欧阳先生没有管教好学生。”钟行简撩袍对面而坐,看向他时神色淡漠,不似静等煮茶,倒像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

热水倾注而下,薄淡的茶叶瞬时被激发出浓烈的清香,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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