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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六十六辽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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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不理他,自顾自走到窗边,执起书卷。

慕容桢却追了过来,将书卷夺了过去:“看来我是太纵着你了,让你以为这里是洛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灵徽跳起来便要夺,但哪里是慕容桢的对手,不过轻巧地一旋身,她便踉跄地摔在了地上。

她没有哭,也顾不得形容的狼狈,爬起来又要抢,仿佛执着地要证明什么似的。

撕扯间,慕容桢忽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他顿觉不妙,走到镜前定睛一看,只见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脸上,血珠慢慢渗出,看着又突兀又尴尬。

他望向事情的始作俑者,然而她并未有丝毫抱歉和恐慌,只是看着自己修剪的分外尖利的指甲,沉默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太纵着她了,一个堂堂的万军主帅,竟然被一个小女子伤了脸面。

他忽然生出了一丝恶念,看不得她那样桀骜不驯的样子,不想再捧着她的骄纵,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可笑的尊严。

于是装作漫不经心,扔下了一句话:“既然你觉得得到虎皮不是好消息,那我便再给你说一件吧。”

在她好奇的目光里,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你口中那个玄鉴阿兄,可是叫赵缨?”

她听到这个名字,双眸睁得很大,仿佛一室的光都落满她的眸心,那样鲜活,那样动人。可是他反感这样的动人。

“有他的消息了,他在钟离城。”他将一枚玉佩扔到了灵徽手中,看着她爱如珍宝般的细细摩挲,寸寸打量,然后落下了一句冰凉凉地话,“不过,他死了。”

那一瞬间,她眸中聚起的所有光,尽数散了,只余空洞。

他以为自己会有抱负的快感,可心却不听他的,只有刺痛一片。

她将玉佩攥得很紧很紧,一双眼睛一直盯在上面,好像能看出什么不一样之处。然而,那样的纹路,那样的色泽,分明就是他的东西啊。

可她不信:“你胡说,单凭一枚玉佩,就能断他生死么?诅咒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胡说?这不是他的东西吗?”慕容桢觉得自己很奇怪,被一股莫名的情绪牵引着,说出的话都不像他自己的,“他死前交给别人的东西,还能做得了假?”

慕容桢以为她会继续追问。追问赵缨的死因,追问他死前的遭遇,追问自己为什么能得到这个东西……

毕竟成日挂在嘴边的人,定然是很牵挂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整个人仿佛是泥塑木雕般,就那样握着玉佩,呆呆地坐着。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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