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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献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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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细心。”赵缨此言,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讽刺。

宣阳显然不以为意,又行了一礼,才道:“女君已放我奴籍,过些日子我便会离开。但她身陷困境,我实在不放心。使君是女君信任之人,因而今夜有句话,便是僭越无礼,我也想和使君一说。”

赵缨听他如此说,免不了多看了他几眼。与初见时的印象一样,这个人虽然孱弱的有些女气,但却很有风骨,从未如一般奴仆那样卑躬屈膝过,即使面对他的为难,也能保证不卑不亢。这一点,就很难得。

“请!”赵缨比了比手,带他一起去了偏房之中。

“不知足下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相对而坐时,赵缨并未表现出任何轻慢,态度算得上谦和。

宣阳挑眉,似乎颇感意外:“我一介奴仆,当不起使君一个‘请’字。”

赵缨摇头,在晕黄的光下,直视着对方的眉眼:“我年少时,师父亦曾教我相人之术。足下虽位卑,但眉宇中颇有疏朗之气,想必不会郁郁久居人下。何况圆月看重的人,必非庸碌,我自是信她的。”

宣阳便笑,很有些意气风发:“使君能有如此心胸,足见江南亦有英豪,只可惜不逢时啊!女君待我有恩,我必舍命以报,但江南我不欲再留,所以离开前,我有一计献她,不知使君可愿一听?”

赵缨垂目轻笑:“既然是给她的计策,托我转达,怕是不妥吧?何不直接说给她听,她的性子,定会一直铭记你的情义。”

宣阳沉默地看了眼赵缨,喟然叹息:“使君果然是君子,怨不得她时时记挂。”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女君心肠太软,便是告诉了,她也不见得会用。只是重疾须用猛药,朝廷弊病难消,若不用些非常手段,剪除病灶,女君的仇永远不可能得报。难道使君认为,当年晋阳城的惨剧,只是因为一个王冀谗言惑君?”

这些话便如猛雷,直直敲打在耳边。赵缨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说出来的话都有几分森严:“这些话……何人教你?”

眼前烛火不安地跳跃,窗外的风声呼啸,蕴着秋日的肃冷和萧杀。

宣阳对于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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