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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只有被烈火燎过的嗓子,才能发出这般奇特的嗓音。
款冬手里的剑纹丝未动的指着他,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他并没有回答款冬的话,而是咬文嚼字的纠正着款冬话里的称呼:“你应当尊称我一句阁下才是。”
“哦。”款冬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阁下究竟是谁?”
听着还是怪怪的。
好在对方不再揪着这一点不放,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听着曲折险阻,每一个音都落在了意料不到的地方:“我们是暗影阁的人。”
“暗影阁”这三个字一出,款冬察觉到身侧的南吕明显的僵硬了一瞬,反倒是仲吕表现得愈加兴奋,他身子前倾,伸长了脖子努力的朝前够,嘴上“呜呜啊啊”个没完。
随即很快他的脖颈上就挨了南吕一记手刀,仲吕两眼一翻,软绵绵的仰面栽了下去。
款冬仔细的在脑子里搜寻着关于这个组织的一切,零星的几段记忆并不能凑成它的全貌。其中最清楚的那段当属她六年前经过交州地界里的一个县城的时候,曾围观过当地的衙门侦办过一杀妻的案子。男方杀了自己妻子将人藏尸于地窖之中,女方的家里得知了这一切后便将男方告上了官府。在种种证据充分确凿的情况下,当地的县令秉公办理,判了男方杖刑六十以示惩戒。然而那男的由于长期纵声女色,身子骨要就被掏了个干净,哪怕家中为此上下打点了许久,等到了行刑那天,仅十杖下去便要了他的命。于是没两天,县令的脑袋便被放在了公堂的案上,头上还端正的戴着乌纱帽,上方的牌匾上是光洁如新的四个大字:“正大光明”。
后来就有传言说,这定是男方的族里找了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之徒报复来的,且多半这来的就是暗影阁的人。款冬当时听了一耳朵,便好奇的问了那说话的人到底什么是暗影阁,结果周围哗啦一下子围上了好几个人,这个说是他们很个很坏的组织,有钱就什么都干;那个又说这个组织行迹不定,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人群之外的一个年轻的书生举着手探出头,他嚷嚷着慎言慎言,这组织里的人无处不在,各个杀人如麻,说不准现在还没离开交州,万一被他们听到了还了得。于是众人噤若寒蝉,等到款冬继续问起时,却什么都问不出了。
款冬当天便将这事当成个奇闻异事学给了师父他们听,于是他们当即便决定连夜搬家,趁着天明混在了人群里一道出了城。
当时本草先生只说他和暗影阁的人结了仇,不能被暗影阁的人发现行踪,只是到底有什么仇却没说。
然而在款冬极端护短的认知里,只要和自己的师父有仇,那暗影阁的人就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南吕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个脑袋再次凑到了一起,他难得严肃道:“我们很有可能活不了了。”
款冬皱了皱眉:“你才发现吗?”
黑衣人再次奇怪的笑了一声,他说:“姑娘可是知道我们暗影阁?”
“略有耳闻。”款冬的声音硬梆梆的,她与南吕光是应付此人都尚且吃力,更何况对方还带了这么多个宛如分身般的同伙,她不管怎么看都没了胜算。
“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此番前来,便是要带他走。”对方口中的这个“他”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南吕的手按在了剑上蓄势待发,他刚想一口回绝,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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