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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早就认命了。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她的声音翁翁的,像是在回答款冬,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她觉得现在只有方明游才是自己以后的仰仗,于是她逐个回想起了从前请来的师傅们教自己的那些对付男人的手段招数,含羞带怯的抬眸,眼中盈着潋滟水光,温情脉脉的飞向了方明游。
她说:“能有机会伺候祁国公,已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份。”
方明游长这么大没少见过像她这样刻意做小伏低的女子,他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索性撑着脑袋做出了副阖目养神的样子来,连眼皮子都懒得抬。
倒是款冬有些诧异的望着她:“这能算是什么福份?你恐怕连他家的门都进不去。”
这下方明游的眼皮倒是动了动,他对款冬的话倒是感兴趣。
只是可惜却没了下文。
茹姨娘的声音突然拔高,听起来像是扁平的刻刀划在了车内的壁板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觉得祁国公临了了还会因为我的出身嫌弃我吗?”
款冬在她的控诉声里急忙连连摆手道:“你先冷静一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她完全不给款冬解释的机会,脸上多出的那些委屈挤掉了刚刚那些矫揉做作的姿态,一想到他们在佟家门口的推脱,眼里原本只是用来装点自己那柔弱模样的湿意这下是真真变成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方才还说来帮我的,结果还不是跟他们一样看不起我,什么她啊她的嘛,人家明明是有名字的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倒是连个物件儿都比不上了!”
话到此处,她情不能自已,滚落的泪珠打在了琴上留下了斑斑泪痕,宛若昔日娥皇女英洒泪竹上。她屈着身子,似是要将怀中的琴扣进血肉里一般用力。
茹姨娘突然之间喷涌而出的悲伤令款冬有些手足无措,她下意识的瞥向方明游,对方却对这哭声充耳不闻。他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眼上的睫毛轻颤,款冬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款冬试探性的往茹姨娘那边凑了凑,见对方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放在了茹姨娘背上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的上下安抚着。
“才不是呢。”
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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