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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坊佟家?”解离眉头微皱,认真的回想着,“好像是去过,记不太清了。”

她在这些个达官贵族的后宅里算是小有名气的杏林圣手,她们那些在人前难以启齿的病症,往往在她这里两三句话便能找到症结的所在。只不过解离的性子随意,只有在家里实在缺钱花的时候,她才会接下那些夫人小姐们的帖子。

反正她们找她看的也都不是些什么急病。

“师姐,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款冬对着解离神秘的招了招手。

解离挽着衣袖,她站起身,手上拿着的药草枝叶翠绿,茎秆连接着细长的叶片和底下还沾着泥土的褐色的根部,全都跟着她的身子一齐斜向了款冬。她认真的听着款冬在自己耳边的嘀嘀咕咕,时而模样不解,时而轻轻点头表示附和。一直等款冬说完了以后,解离方才发表自己心里的疑问:“那这算不算是骗人呢?”

“跟你那个带着酸味的安胎药差不多。”款冬耸了耸肩,回答得棱模两可。

太阳爬上了屋顶,阳光越过窗棂撒在了案上摊开的书页里,泛黄的纸张上印着清晰干净的墨字,旁边还跟着些个头稍微小些的朱批。再过去些,一只靛蓝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静静地躺在那里。书案后的男子斜着瞟了一眼,哼笑了声,伸出苍白的手将它提至半空。

“你说这是秦晚春绣的?”佟多福眯着眼,一边端详着手里的香囊,一边语气轻慢地询问着站在对面模样恭敬的伴读。

“是的三少爷。”回话时伴读的脑袋跟着低了下去,视线顿时变得狭窄,只能看到眼前乌紫发亮的檀木书桌光洁如新的边缘。

佟多福又哼笑了一声,他将香囊上的穗子在指间绕了绕,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手还能拿得起来绣花针吗?”

伴读没有回话,视线又低了些,便只剩下了自己的干净的鞋面。他知道少爷对于未来少夫人的不喜,但这些涉及到主子娶亲之类的私隐话题,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置喙的。

对于他的沉默,佟多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的满意。他喜欢这样听话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

他不过是随口宣泄着自己对于这桩亲事的不满,对于他来说这种行为跟对着深不见底的树洞倾诉着心中的苦闷没有一点差别。他的伴读阿善从小便跟在他的身边,对于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阿善他烂熟于心。也正是如此,佟多福才会对他如此信任。他这个伴读最大的好处听话,无论他说什么阿善都跟着照做,哪怕是每次帮着他处理那些尸首善后的时候,阿善不仅面不改色,且至今仍未走漏一点风声。

难怪世人总说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佟多福将香囊随手丢到了一边,他再次捧起了案上的那本书,声音从纸张的后边传来,内容却是那么的惊骇:“那个姓孙的,他的尸体转移了吗?”

“恐怕得过些日子了,”伴读不卑不亢的回着话,“这两天建京的风声太紧,一时半会送不出去。”

“无妨”佟多福将手中的书翻页,不以为意道:“就凭一只手,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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