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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到“祁国公”三个字,梁承帝能想到的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待吕良说完,他这才意识到,大家现在所说的祁国公,是那个一年前给他写折子哭诉灵州苦寒自己想要回京的方家子。
“吕爱卿此言何意?”梁承帝沉声道。
“启禀陛下,祁国公自袭爵以来,挥霍无度,有传言称其远在灵州之时便张扬跋扈,待回京以后其排场之大更是令人咋舌!昨日便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他那镶嵌着宝石的车盖,就连那战功赫赫的前任祁国公,都未曾拥有过如此华贵的马车!而祁国公的功绩远不及前者,却如此行事,恐遭百姓非议!”
他一口一个祁国公,称呼的却是两个人。尽管梁承帝知道每个“祁国公”都指的是谁,还是被绕得有些头晕。他唤来候在一旁的大太监问道:“祁国公今日有上朝吗?”
沈公公早在吕良说话之时便派人去查看了应卯的名册,等梁承帝问起,他早有准备,垂首恭敬道:“启禀陛下,祁国公昨儿一早便递了告假的折子,说是刚刚回京,有些身子不适,不能早朝。”
“刚刚回京?”梁承帝有些疑惑。
沈公公应了声是,补充道:“前两日才到的建京。”
底下的文武百官相互间交换着眼神,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昨天之前谁也没听到有关祁国公回京的消息,他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汴梁河畔。
这不应该啊。
吕良此时也回过味来了,按理来说若方明游真是穷奢极欲喜好排场的话,怎会不驾驶着那华丽的马车回京?又怎会没有半点风声?可这样的话,无论哪个城门距离祁国公府都不算太近,这样一辆香风阵阵装饰奢华的马车又怎么可能从街上悄无声息地经过?
吕良一时没了声音,站在那里想得出神,最后却韦照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走出队伍,高声道:“陛下,吕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若是由此而助长了建京内的奢侈之风,恐为社稷之贼也!”
周围人再次交换着眼神,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哪里不知道韦照心里那点小九九。
梁承帝听了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便又被一声“启禀陛下”给打断了。
他定睛瞧去,说话的是刑部尚书。
梁承帝的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刑部尚书向来便和韦照不对付,通常当他两前后脚地开口,便少不了产生口角。
果然,刑部尚书一开口,说的便是汴梁河的那个案子:
“祁国公昨日之所以那般高调的出现在了汴梁河畔,是因为当时有人从河里打捞出了一只断手,而据当时验尸的仵作所说,那断手的切面平整光滑,乃非常人所为。”
韦照的额头上又开始隐隐冒汗,可他此时已经站在了队伍之外,众目睽睽之下连偷偷擦汗都做不到。
“赵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怪我治理建京府不当,所以才给了祁国公行奢靡之事的由头了?”韦照强打着精神嘴硬道。他在心里把刑部尚书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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