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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啊?莫不是会什么仙术?”
“他长得那么好看,保不齐真是神仙下凡了呢!”
姑娘们欢欣雀跃的模样和银铃般的笑声引得了书生们的侧目,其中一个书生听到了女孩们那句将方明游比作神仙的话,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一个纨绔子弟长得好看家世好就能被捧成神仙了吗?真是世风日下!”
旁边的几个书生纷纷摇着扇子叹气,那几个姑娘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依旧嬉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与此同时建京所有的酒楼茶肆里勾栏瓦舍内,席间所有的话题无一不是关于祁国公的。大家几乎都快忘了汴梁河里发生了什么,只大肆谈论着祁国公那夸张的排场和远不及其兄长的所作所为,而那只躺在鱼虾腥臭间的手,则如它不知被扔至何处的主人般鲜少为人所提及。
??可是有人不会忘记。
那妇人跟在人群之后离开时不住地用衣袖抹着眼泪,她的步履缓慢,带着一种安静的悲伤,哪怕是被人察觉,也只当她是被生活的差米油盐所磋磨烦恼。像她们这样年纪的妇人,说来说去,要担心的也不过家中那一亩三分地。居住在建京里的普通人大多总是忙碌又麻木地生活着,这样的悲伤见多了他们也就习以为常。
妇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直到旁边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清脆的女声响起,将她从那痛苦中硬生生地剥离。
“对不住啦对不住,她这两天精神不太好,真是对不住。”
妇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差点迎面撞上了别人拉货的马车,身旁的姑娘正替她给人弯腰赔礼道歉。那人见少女态度诚恳,到底也没好再说什么,只干巴巴地丢下了一句“下次好生注意着些”便扬长而去。
那人走后,款冬对着妇人莞尔一笑,她说:“孙嬷嬷,你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孙嬷嬷认真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姑娘,对方能准确地说出了她的夫姓,可她努力回忆了好半晌却仍是找不到关于对方的一星半点的记忆,只好讪讪地开口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我们三个月前见过一面。”款冬的语气无比熟络,她看着表情惊讶的孙嬷嬷,“不过我们当时没说过话,我只是听到了旁人这么喊你,你不记得我很正常啦。”
三个月前?仅一面还没说过话?
孙嬷嬷冷不丁被骇出了一身冷汗,她的眼角还挂着点点泪花,声音哆嗦着:“姑......姑娘......你......”
款冬这才发觉自己吓到了她,忙牵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款冬打量了下四周,凑近在孙嬷嬷耳边说道:“我知道那只手是谁的。”
孙嬷嬷的身子随着耳边的声音僵硬,四肢如千斤重,连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但那声音还在继续:“你不要害怕啦,我没有恶意的。”
“今晚亥时,我会来找你。”
“你一定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
款冬说完,松开了孙嬷嬷的手后退拉开了距离,少女明媚如春花,肆意地蓬勃生长,她在阳光向冲着孙嬷嬷招了招手,然后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开,徒留孙嬷嬷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孙嬷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她,虽然眼前人刚刚确实帮了她一把,可她于自己而言到底是陌生人。
孙嬷嬷宛如被定格的石像般立在那里,在她身边宽阔的路面上不时有车马经过,行人络绎不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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