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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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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司宜不会用可笑的美人计杀卓港,但她跟林重崎同床共枕,机会就太多了,如果熟睡中一刀砍死,根本不需要多少体力。

所以他们之间不存在男女力量的悬殊。

听到安旭东的这句话,薛司宜的眼睛闪了闪,她沉默良久,仿佛陷入一段很久远的回忆里。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无人计算过去多久,沉默的薛司宜终于开口:“是我杀的。”

“也是因为恨?”安旭东问。

薛司宜点了点头。

安旭东的食指屈起,扣扣审讯桌道:“详细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林重崎,又是怎么杀的?他的尸体在哪里?”

“我杀的人,不止有林重崎。”

薛司宜仰头望天,天花板上一盏白色的灯发着惨白的光,她看到那一圈圈的光晕,光晕里浮现出了她27年的婚姻生活。

她记忆本是零散紊乱的,很多生活细节已经忘了。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恨。

那些恨就像一个线头,可以源源不断的拉扯出她的生活,让她慢慢想起来自己的婚姻。

于是,她缓慢地追寻着那条线,找到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慢慢坦白说:

她突然转眼睛,看向安旭东:“警官,你最讨厌吃什么?”

安旭东想也没想,倒是回答了:“豆腐。”

薛司宜又把目光转向天花板,继续说:“对,我恨男性,并不是仇恨一个人的那种恨。而是就像你不讨厌豆腐的这种恨,只是一种对物品的讨厌情感。”

“所以男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所以对于我爸让我嫁给我厌恶的物品这件事,我是很抵触的。跟物品待久了,我变得越来越压抑,就像如果有人天天逼着你吃豆腐,我想你也会有崩溃的一天吧。”

安旭东的手指动了动,他看着眼前几乎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薛司宜,说:“不,我会习惯。”

“不是习惯就是崩溃,我没你那么强大,我没有习惯他,所以我崩溃了。”

薛司宜动了动,手铐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响,又让她想起了床板摇晃的声音。

她呆滞地说:“我很难受,他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做那些事呢?我想报警他□□我,但我妹说这种案子法律根本受理不了,我没有非常直接的证据根本不行,因为我跟林重崎有婚姻关系。”

“然后我又开始厌恨婚姻了。”

“这算什么呢?婚姻是个什么垃圾玩意儿呢?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厘头的制度产生呢?如果它连女性最基本的□□权都保障不了,它为什么还要存在?”

很少听到有人形容那件事为‘□□’,李邻愣了一下。可仔细想想,薛司宜也没有说错。

人也是动物,繁衍的方式也能叫做□□。

只是这是一种低级称呼。

李邻想,可能是因为男性在薛司宜眼中,是低级动物的原因。

不知道他想了这些,安旭东脑子里很空白,心里也很冷硬,满脑子都是从薛司宜的话里提取线索和信息。

他没有走神,认认真真的听着薛司宜的话:

“因为不解,所以我专门去研究了婚姻制。我才明白,婚姻制的产生,只是因为女性独一无二的生育权,是男人对纯正血统的追求,然后对女性生育权进行一种绝对占有和掌控。”

她即使已经仰头望天,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从她的眼尾流淌到太阳穴,最后沁入发丝里。

她抽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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