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2 / 2)
薛娆疼得脸色发白,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布满一层厚厚的汗水。
林威没有把电钻继续往里推进,他享受着那些皮肉绽开的过程,享受着薛娆手臂颤抖的感觉。
就像他帮薛司宜照看那些绣球花的时候一样。
绣球花开,像人的皮肉被钻开放,绣球花在风中摇曳,像恐惧中颤抖不停的人。
他真的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每次看见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在活着。
生肉就这么被钻开,疼痛传遍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因此恐惧地张开,恐惧地流出冷汗。
薛娆忍不住了,疼得哭出来,发着抖大声道:“求你了,让我死得明白!”
因为她的哭声,林威下意识看了一眼她。
排风窗的那一点儿光线照在她身上,他看到她苍白的脸满是汗水,眼睛里的恐惧几乎排山倒海。
他长得像林重崎,薛娆却长得像薛司宜。
电钻的嗡嗡声停了。
即便还是很痛,可薛娆还是松了口气,她重重喘息,看着林威说:“我知道我逃不出去的,但我想死个明白。我是刑警,有些事情弄不清楚就睡不好觉,我怕我死不瞑目。”
“看在我们是兄妹的份上,你跟我说。”
她长得像薛司宜,像母亲那张脸,林威这一瞬间动摇了。
他把电钻挪开,上面薛娆的血一滴滴往下流。
他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她对面的墙根下,她看到他行动间,宽松家居服的裤兜里有什么东西凸起来。
是钥匙的形状,手铐的钥匙。
林威靠坐在墙根下,他那块地方正好避开了排风窗的光线,薛娆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藏在黑暗里。
如果不是他还提着那把流淌着自己鲜血的电钻,薛娆差点就要觉得他这种姿态很可怜了。
林威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她问了,看在她跟薛司宜相似的那点儿长相上,可怜可怜她。
他慢慢说:“我很嫉妒你。你死了,薛司宜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了。”
薛娆应该觉得这很荒唐,但她实在是太痛了,手臂上的血流个不停,腥臭味和钻骨的痛让她大脑混沌。
她没法做到很清晰的思考,痛得喘息因此没能回答林威。
林威说:“邹亚克,邓成滨,唐邵,方攀,他们四个人,都是抛妻弃子的人。”
因为他这句话,薛娆的思绪终于回来了一点。
是啊,他们忽略了,名单上除了薛娆之外,其他七个人都有的一个共同点:男性,并不顾老婆和孩子。
林威低着头看地板。
他每次杀人都是在这里,血液难以清理,干涸之后就贴在了地板上,氧化后成了黑色。
他看着那些不知谁是谁的血,说:“方攀,我剧组的工作人员。他总是借口工作繁忙不回家,实际上在外面包养小三。”
“他有个女儿,他对她非打即骂,不只是女儿,他对他老婆汤菊也是拳脚相向。我看不惯,就杀了。”
“邹亚克,他没有对老婆拳脚相向,但他骗婚。他本来是个男同,骗婚后不进行夫妻生活,他老婆生不出,天天受到他家人的指责不满,他从来不管。”
“我看不惯,也杀了。”
乃至邓成滨,是个公司高管,他原本是个农村人,和薛司宜是一辈人,80年代没有钱读书,他老婆早早外出打工扶他读书,读出来之后抛弃糟糠之妻。
林威看不过,也杀了。
唐邵是个例外,他对妻子很专一,是个好丈夫,但不是个好爸爸。
林威回想唐邵死前那张脸,也许是因为丧妻,他对生命早就没有了期待,所以面对林威的时候,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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