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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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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众人只听见他道:“学生近来不但画画,而且集画,从先辈画师手中得来太祖爷努尔哈赤的《秋日猎鹰图》一幅,图中恰好有太祖爷手下的猛将费英东和图赖伴驾同行,好是威风凛凛!学生以为,此画当归瓜尔佳氏一族所有,所以特意带了过来,献给费英东和图赖的孙辈朴尔普大人。”

朴尔普大喜,他是何等看着家族荣耀之人?瓜尔佳氏一族对太祖爷努尔哈赤忠心耿耿,舍生忘死,才换来了今日的繁荣昌盛,要是能够珍藏一幅有太祖爷盖章的真迹,岂非大大彰显了门第?

“禹画师,你把画呈上来。”

“禹之鼎给未来的岳父大人献画!”

朴尔普的注意力全在画轴上,也不怪禹之鼎怎么称呼自己了,就起了身,双手慎重地打开画轴来看。

画中人物,果然栩栩如生!

“夫人你快过来看,这就是我的先祖的费英东和图赖啊!他俩在这儿呢!”朴尔普激动地对着画上的人物叫唤起来,“真跟他俩就站在我面前一样啊……”

“是啊老爷。”章佳氏见多了家里的功臣画像,这么一对比,“真的是瓜尔佳氏的先祖无错了,而且,费英东和图赖是离太祖爷最近的呢,太祖爷的注意力不在老鹰,而在两位先祖身上啊!”

“一定要将此画拿到祠堂,好好供奉。”

“是,妾身明日亦会抄写经书,为太祖爷努尔哈赤和瓜尔佳氏一族的两位先祖歌颂功德。”

“阿玛。”云辞叫了一声,“禹画师如今可是把自己的宝贝都毫不吝啬地给你了,你可不许再视他为无能之辈或是无用之人了。”

“禹画师。”朴尔普的态度立刻变得客气起来,“你可堪大用啊!日后定要好好发挥本事侍奉在康熙皇帝身侧,拿下随驾出行、巡查、征战的机会,把帝王之姿好好画下,以光耀皇上的伟业!”

“学生谢未来岳父大人的教诲。”

“太祖爷和我瓜尔佳氏一族的两位先祖保佑着你,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朴尔普把画轴暂且放在了夫人章佳氏手中,上前拍拍了禹之鼎的肩膀。

朴尔普在话中放下了一个钩子,道:“禹画师,之前本官不把你放在择婿的范围之内考虑,如今不同了??”

禹之鼎和云辞一并看到了希望,同声问道:“现在如何?”

朴尔普狡诈一笑,“现在本官自然也是没有改变过只把纳兰性德当唯一女婿的定论,只是准了禹画师你进入本官的这道家门了。日后你要是得了其他跟太祖爷相关的好东西,可不要忘记拿来给本官看啊!”

云辞对父亲的态度大失所望。

“阿玛,你这是见利忘义!”

“女儿,你怎么说话呢?”朴尔普狡辩道,“阿玛对禹画师是刮目相看,不知道他还有藏画的本事。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本事可比会画画厉害多了。”

“你分明是在利用他为家族添彩。”

“这有何不妥?”朴尔普看向禹之鼎,“你说??”

“学生以为,若是以后能够成为瓜尔佳府邸的上门女婿,自己的用武之地会更大,不会只拘束于作画和藏画,没准能够上阵杀敌或是前往它国宣旨颂我皇恩也未可知。”

“你想去宣旨?”朴尔普大笑,“那是施琅那样的武夫才本事向宝岛干的事情,你不要异想天开!”

“学生要去更远的地方!学生是认真的。”

这下子连云辞也以为禹之鼎是被阿玛气疯了,遂问:“禹画师,你想去哪里宣旨?”

禹之鼎心怀美好憧憬:“琉球。”

云辞一摸禹之鼎的额头,竟是常温。

她试着辨析道:“出使琉球跟宣旨琉球是两回事啊!禹画师你……”又转向朴尔普,“阿玛,都怪你,把禹画师逼成这样不知所想。”

然而,云辞并不知道??

其实禹之鼎没有胡说八道,更没有想入非非,他将自己的目标付诸实践,在康熙二十一年到二十三年之间,确实是身负皇命出使了琉球。

只是,等到禹之鼎回来之时,距离容若仙去仅仅一年,他所能留给容若的,也只是一幅呕心沥血、声泪俱下的肖像画【注1】而已。

接下来直到饭局结束,禹之鼎跟朴尔普之间的相处还算顺利。

跟云辞告别时,禹之鼎恋恋不舍道:“云辞,我舍不得走,但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云辞送禹之鼎走出了好长一段路,道:“跟纳兰相关?还是?”

“不是。”禹之鼎驻足,“那个……索二公子格尔芬给你送花,是怎么回事?”

“你理会他做什么?”云辞忍不住笑,“我只当他是凭借心情这么做,不当他想表白,毕竟他在纳兰面前说过:对云辞一见钟情,但不求爱尔得尔。”

“我算不算是多了一个对手?”

“当然不算啊!”云辞信誓旦旦道,“我心里只有禹画师你一个人,我阿玛只认纳兰一个‘贤婿’,而纳兰又不跟你抢我,所以禹画师你没有情敌!”

*

容若凭着记忆彩绘了半卷周之冕的《百花图卷》,然后就觉得自己像是犯了春困一般,倦倦想睡。

“我原本想进宫去见皇上,但是觉得乏累,宁愿作罢。”

容若坐倚在窗户边,窗台上摆着几块自己收集的纹路独特的小石块。

“公子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袖云拿着一只团扇陪伴在侧,轻摇为公子解困。

“皇上非说赫舍里皇后怀的是小阿哥,要跟我商量着给小阿哥取名。我说带个‘承’字好,既有‘承恩’圣诞为嫡长子之喜,又有开启后续福报之缘。皇上大喜,提笔就写下了:承祜二字。”

“可是??”容若说起当时场景,略遗憾略摇头,“梁九功梁公公看错了眼,把‘祜’字念成了‘枯’字,说:‘万岁爷,承枯这个名字好啊,奴才这就去告诉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皇上立刻就来了气,怒喝:‘梁九功你大胆!成枯?未能健康成长而被催枯,你是在咒朕的嫡长子会夭折吗?来人,拖出去打十二大板!’我想劝皇上,皇上就先一步一并责了我:‘纳兰性德,你也给朕滚!朕现在心情不佳,你再不走,也一并领十板子去!’所以我就回家了。”

“现在事情过去了三天。”容若琢磨着,“也不知道皇上的火气消了没有?小阿哥的名字会不会变?”

袖云道:“公子择字妥当,皇上选名也合适,想来小阿哥的名字会照着‘承祜’来定。”

“我呢,希望小阿哥无病无灾地长大成人,最好是惠儿也能尽快有身孕,那小阿哥就能有个玩伴。”

“公子怎么也跟皇上一样,当惠嫔娘娘要生的第一胎也是小阿哥了?”

“阿哥或者公主都好,皇家本就该多子多福。”

“公子可想过自己要怎么当个好阿玛?”

“虽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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