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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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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你参加科举,卷子没准就是他阅。”

“儿知道,所以才提醒阿玛。”

“那你自己小心,只可将徐乾学当成文字之师,而不可将他当作良师。”

“阿玛也是,官场多艰,怕的不是墙头草,而是依附索党、依附明党之后,自成一派的倒戈向索党、向明党之人。”

“好,阿玛知道了。你今日辛苦,一会去皇宫的路上,好好把在皇上面前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事情都捋一捋,这边阿玛也会先做着提防徐乾学的对策。”

容若朝明珠点了点头。

走向了顾总管候着的客厅。

*

书房之中。

纳兰对玄烨行了君臣之礼,然后照着玄烨的意思来到了他身边,一起看一幅画。

玄烨道:“你叫朕久等,朕就叫了曹寅和禹之鼎先过来陪着。”

不等纳兰有所反应,顾总管就先一步回话道:“是奴才办事不力。求万岁爷开恩。”

玄烨往外头一指:“出去外头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顾总管应了一声“是”,一甩拂尘,让其他太监和宫女一并退下了。

“禹之鼎说自己五日三夜未眠,给朕画了这幅《康熙皇帝接见蒙古王公图》,纳兰你来看看怎么样?”

纳兰仔细观摩了画好一会儿,才得出结论:“除去场面的虚实本身,臣认为:皇上英名可成。”

“是吗?”玄烨龙颜大悦,“朕打算后天就建功立业,一击拿下鳌拜。”

“好!”纳兰神色稳妥,“皇上事成,是臣生辰前最大的可喜可贺之事。”

曹寅在纳兰耳边提醒道:“纳兰你应该反应的激烈一些,要多惊讶有多惊讶,要多么直言相劝有多么直言想劝,皇上不正等着吃这一套吗?”

“预料之中的事情,”纳兰奇怪地看着曹寅,“我没什么好胆战心惊的呀!”

“你俩嘀咕什么?”玄烨一把在椅子上坐下,“朕说你们三个,朕后天是要干一件大事,就不能给朕一些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禹之鼎忽然往地上一跪,一脸认真道:“启禀皇上,臣不必瞒着,臣喜欢鳌拜的堂侄女官云辞,若是接下来商议如何铲除鳌拜之事,臣应当回避才是。”

“混账!”玄烨气道,“国事当先,情字为末。你要是辜负了朕的信任,跑去给鳌拜的堂侄女通风报信,你还算是个忠臣吗?”

禹之鼎咬了咬嘴唇,“那皇上想要臣怎么样?”

“你给朕站回原位去!”玄烨勒令道,“朕擒拿鳌拜当日,曹寅在外头埋伏,纳兰在家里呆着,身边就只留下你一人陪伴。”

禹之鼎的双手握成了紧实的拳头,“皇上的意思是,叫臣亲眼看着云辞的堂伯父被拿下?”

玄烨冷问:“怎么?你不想见证这光载史册的大场面吗?”

禹之鼎恨恨道:“臣即便是从头看到尾,也不会在云辞格格面前提半个字!”

“官云辞对朕大不敬,说朕没有自己拿主意的本事、不具备下定战略的眼光。”玄烨记仇道,“要不是纳兰保她和保她一家,朕时时刻刻都能拿一条理由出来,让她一家跟鳌拜同罪。”

禹之鼎拿起桌上的墨盘,正要往《康熙皇帝接见蒙古王公图》上一摔,被曹寅拦了下来。

“禹兄,你可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么一幅传世大作给毁了啊!”曹寅劝道,“就算是纳兰,他被皇上气的再难受,也没有在皇上面前失态过。”

玄烨侧头对曹寅一瞪,“朕什么时候气过纳兰?”

曹寅浑身震一激灵,“皇上自己不觉得,臣在旁边看的清楚罢了。”

玄烨一扫自己的陪臣:“纳兰,你自己说!”

纳兰道:“皇上何时为君,何时为友,臣分得清楚。”

禹之鼎走到玄烨正对面,与皇上目光水平相对。

他逼着自己道:“既然皇上信得过臣的胆识,那除鳌拜当日,臣就站在皇上身边,不眨一下眼睛,不动一下脚步,堂堂正正地做一个见证之人。”

玄烨一笑:“好,朕的侧臣,就是要这样的气度!”

玄烨转向纳兰,猝不及防地问他:“你给朕想出一条‘鳌拜只囚禁、不立杀’的理由来。”

纳兰才思敏捷,从容而清醒应道:“鳌拜忠于大清而不忠于君。这个理由足够吗?”

玄烨大笑。

笑的震天,也笑的凄凉。

“你们三个不要觉得朕狠绝,为了灭一个鳌拜,也对你们步步相逼。朕就是偏执,就是要自己的侧臣个个是能人,能协调、能抗压、能出策的能人!”

玄烨看向禹之鼎,“你别在心里怪朕,认为朕叫你见证那一日你就对官云辞有愧,鳌拜是她的堂伯父不是她阿玛,她要是个有眼光的八旗格格,就该在听完你的描述后,大赞朕是位明君!”

禹之鼎单手左手压着半拳未松的右臂,“臣,无话可说。”

“你也一样。”玄烨忽然冲纳兰道,“要是对朕刚才的那一问答不上来,朕一样治了你的罪!”

如果说禹之鼎被玄烨气的全身是无形的火,熊熊燃烧;那么纳兰面对玄烨的态度,心中就只剩下凉,冰冰清冷。

“关于鳌拜,臣有别的事情要回话。”

“说??”

*

“臣去城楼看过那支蒙古兵马了,得出推论有三:人员并非来自蒙古,只是被人卖通,做出蒙古骑兵的样子;人员士气不振,鳌拜经战多年,率兵打仗经验丰富,不可能看的上那些兵马,所以鳌拜为首之说不成立;朝廷应当派出军队去把那支虚张声势的兵马拿下,从他们口中问出主使。”

“谁这么大胆子?”玄烨一拍桌子,“敢安排这么一出戏来欺君误国?到底想得到什么?”

??徐乾学。

纳兰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

??坐山观眼前虎斗,尽收后续渔翁之利。

纳兰没有说出那人的动机。

??想进一步确立自己在士人之中的威望,想攀附党羽爬夺高位。

纳兰没有说出那人的目的。

“皇上,一个‘兵’字,不一定是武将在用,文臣也有翻弄风云的意志气。”纳兰对玄烨点到为止,“士人之弊,积存已久。”

玄烨安静地思忖了良久。

“纳兰,要是那支蒙古兵马明明与鳌拜无关,朕却要给鳌拜这条欲加之罪,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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