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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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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拍了拍挚友的肩膀,好奇问:“方才那位拿着一卷画轴、高高兴兴地出去的姑娘是谁呀?”

禹之鼎回过神来,兴奋直言道:“原本是你的未婚妻,现在是我的心上人。”

这话倒是把容若听笑了,嫁娶之事,还早着呢。

“你怎么也跟曹寅一样,爱拿我开玩笑?”

“好,我不跟你开玩笑。”禹之鼎请了容若去茶桌那边坐下,“倒是想问你一个正经问题??”

容若不介意:“你问吧。”

“容若,你想过自己要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吗?”

“我有一位表妹,叫做惠儿。不久,她就要到京师明府的别院来住。小时候我跟她有过数面之缘,也不知道如今彼此都已经长大,是否会变得陌生不惜?”

“青梅竹马的人儿?”

“算是。”

“不说我了。”容若看着挚友,“方才那位姑娘手中的画,莫不是你当场作的?你为她画了什么?”

“你怎知她不是来向我讨既存的画作?”

“女为悦己者容,她今日是盛装而来,所以我猜她是主动邂逅你。”

“那你说我是什么反应?”

“你应当是:开始觉得她那一身西洋衣裙新鲜,接着又被她的个性吸引,到最后,就答应为她作画、并且沦陷于她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禹之鼎一把握住容若的手,“我,好像真的被那样的有情有义的女子征服了。”

“有情有义?你是指她在背后悄悄相助过你吗?”

“她相助的人不是我,是容若你。”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我连她的出身和名字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

“你可以叫她官氏,把她的名字‘云辞’留给我叫。”

“啊?”

“她是个好姑娘,一心都是为你好的,今日我不便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

“她说:‘嫁谁都不能嫁给纳兰公子。’”

“唔。”

“她还说:‘万千风情和笔下词境,纳兰公子所爱,都是我所不能给。’”

“禹兄,嫁娶之事,本就讲究投缘。既然官氏通透,你对她又有好感,那你就在日后娶了她,好好待她。”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禹之鼎向容若一点头,“即便是以后她阿玛要让她嫁给你,我也会站出来誓死反对。”

容若执茶道:“禹兄真性情,容若以这杯茶相敬。”

禹之鼎同样执茶对饮,道:

“你说的无错,感情之事,合则来、不合则去。”

“容若,我亦是盼着:等你到了娶妻的年纪,千万不可顺听父母之命,娶了非真爱之人,勉强了自己。”

*

瓜尔佳府邸。

积雪覆盖了庭院,朴尔普正坐在屋内烤火。

女儿云辞一日未归,急的夫人不思饭食,他这个一家之主自然也是不爽快。

见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进来,欲言又止,朴尔普冷道:“如今我还有什么话是听不得的?只管挑了最要紧的来说!”

手下硬着头皮回话道:“云辞格格穿着西洋服饰,跑去如意馆找画师禹之鼎画像。”

朴尔普向来不喜欢汉人,气得差点一脚踢翻火盆。

“老爷息怒啊!”站在一旁的管家劝道。

“云辞格格那般打扮虽是离谱了些,八大贵族的格格里面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但是这才叫做个性,没准……纳兰公子一看画像,就喜欢上了呢?”

平了平心情,朴尔普问:“如今那幅画在何处?”

手下道:“被云辞格格像是珍宝一般地带回府上了。”

朴尔普“哼”了一声,连着训斥女儿和画师道:“云辞倒是记得回来,禹之鼎倒是没有将画私藏私品。”

手下壮着胆子道:“恕属下直言,难保禹画师不会记得云辞格格美貌,而悄悄再画再品啊!”

“简直荒唐。”朴尔普一拍桌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瓜尔佳氏一族的脸面,算是被云辞给丢尽了!”

“老爷!”管家小心翼翼提醒道,“格格不懂事、被西洋服饰和西洋玩意儿迷了心窍也就罢了,关键是禹画师自己也不知道检点、对请画之人来者不拒,可要叫人去教训教训他?”

“你敢叫人动他?你怕不是活腻了吧!”朴尔普对管家一瞪,“禹之鼎如今是皇上的御用画师,说白了就是皇上的人,谁都动不得他。”

“属下愚钝,请了老爷的意思:要是禹之鼎不是个出身普通的汉人,而是个家势跟瓜尔佳氏一族不相上下的满人,得了云辞格格好感,您可以愿意让他入府为婿?”

朴尔普当机立断地一摇头,道:

“儿女婚姻,从来都是一场政治交易。包括皇帝和赫舍里皇后之间,也是如此。所以,不管禹之鼎是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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