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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唐云澜这话勾起了丘独苏哪段记忆,他不屑地说道:“我可没你那个傻侄儿那般蠢。”

见他提起唐遥旭,唐云澜的面色微微变了变。

丘独苏却懒得和她再耗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告诉我,飞鸢令如今在哪儿?”

唐云澜则有意和他兜着圈子,说道:“这飞鸢令已历经好几代未见得了,我如何知晓?”

“当年长公主与长绥王一家起兵谋反,那皇位本已唾手可得,最后却兵败城下。”丘独苏压低了声音,说道,“祁子忻,动用了飞鸢卫吧。”

“他没有。”唐云澜的话打破了丘独苏这般多年的猜想,“若非主人身死,飞鸢令不会易主,而飞鸢令的上一任主人,是章和。”

丘独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他当年为何?”

“你的这位殿下啊,实在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唐云澜这话虽说来不屑,语气却没半点看轻祁序的意思,“都到了最后一步,他还是惦记着他那点骨肉血亲,只可惜天家的孩子啊,哪儿有什么兄弟情,不过都是自己的欲望。”

“后来在夺嫡之中一向中立的辜家站队先帝,歼灭了叛军,才使得祁?成了最后的赢家。”唐云澜朝他摆摆手,“这你应该知道吧。”

丘独苏面色一凝。

他当然知道。

辜家,本也就在他的名册上。

“既然飞鸢令的上一任主人是殿下,那这一任呢?”丘独苏看向她,“是谁?”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该猜出来了。”唐云澜说道,“本宫呢,虽不知着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先帝酒醉之时总喜欢搂着本宫絮絮叨叨,本宫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喝多了,他说章和告诉他……”

“我祁序这辈子,无愧于这天地与锦绣山河,无愧于人间与至情至爱,唯独亏欠了……他。”

…………

朝元四年,朝翊长公主府。

仆人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祁小公子把玩着他手中捡来的石头,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这松吹小院,原本是皇家在祭祀时歇脚的地界,姑且都算是行宫吧,不知为何,那日我路过……诶哟!荒僻就算了,还时不时传出怪叫来,吓死人了!”

“这般渗人?不过姑姑你怎么会路过那啊?”

“还不是长公主殿下她……”

…………

你一句我一句的,祁言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探了个脑袋,把这一群围一圈的人吓得半死。

“什么啊?”

“啊呀!我说小公子,你走路都没声啊!”

祁言虽是这长公主府的小主子,但待人和善,这群下人对他便也不像对朝翊长公主那般惧怕,个别胆大的,也就是方才那种,还敢同他开开玩笑。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祁言一点也不觉着冒犯了,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就是……你们方才说,松吹小院!”

下人们面面相觑,既不敢答,又不敢不答。

祁言刚要再次发问,却猛然发现,自己双脚忽然凌空了。

这……

“母上大人??!”

祁言都没看到来人真面目便知道定然便是自己的母亲,当今陛下的姐姐,朝翊长公主,祁肆。

祁言撒着脚丫子,嚷嚷道:“祁千恣!你快放我下来!”

朝翊长公主自小便跟随驻守西塞的战神长绥王沈拓左右征战四方,其臂力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方才还叫我母上大人,现在便连名带字了?”祁肆把他拎到自己眼巴前来,眸中却没有丝毫指责的意思,“小祁言,你如今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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