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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缨,把煦妃带回去。”祁言没有理她,只道,“今日承庆殿所有当值的人都滚去领罚。”
…………
渐入夜。
季无虞刚走进栖梧宫,白缨便提醒她,祁言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
本以为没什么,走进书房,头都没抬一下。
季无虞双手抱胸,挑着眉说道:“我听说煦妃今日来垂拱殿撒野了?”
“嗯。”
低低地应了一声,情绪果真不大好。
季无虞懒得惯他,“我来都板着个脸,这么难伺候啊?”
祁言身子一僵。
“那我走了?”
季无虞转过身把书房门推开,“吱呀”一声后,祁言撂了笔,语气闷闷地,却又无可奈何般,
“别走。”
季无虞回过头,见他一人跪坐在主位上,头发似乎还被撩乱了几缕,莫名觉得有几分可怜,以及……
好笑。
季无虞走了上去,望着他那衣袖占了一整个座位,压着笑意说道:
“挪个地。”
本以为她还能哄个几句,这话听来太过生硬,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几寸。
而下一秒,季无虞便直接抬了脚,跨坐在祁言的身上。
季无虞哪怕只是稍稍靠近,都足以乱其心绪,更何况现在,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祁言的身上。
两人呼吸交织处,温度都好似上升了几分。
喉间一股渴意涌上。
祁言眸子暗了下来,他微仰着头,死死盯着那一抹艳丽的红,他伸手,拇指轻轻略过。
口脂沾在了自己的指尖。
有点像,半干的鲜血。
“眉妩,这么做很危险,”他收了嘴角的笑,似乎在警告些什么,“懂吗?”
季无虞可不信这个邪,她也伸了手来勾住祁言的脖子,却只撩了两下便往下滑。
脖颈、锁骨、胸膛……
最后停留在了,终点的上边。
“人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这是你教我的。”
季无虞低了头,咬住了祁言的耳垂,稍微用了点力,便红了大片。
祁言下意识将手钻进季无虞的发窝中,却被斥道:
“别动。”
日常被拿捏便算了,若是在这事上还指东不往西,这“惧内”惧得未免也太过了。
祁言扣住了她的后颈,稍用力一压,便是一个吻落下。
季无虞边躲,边打落了扶上自己腰,直往衣里钻的那只不安分的手。
怕她挣扎狠了,祁言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黏腻的吻。
眸里水汽氤氲,未被纾解的欲望在眼底暗流涌动。
“讨个吻都不行。”他声音沙哑,像是在拼命压抑些什么,“夫人好小气。”
意识到自己撩过火的季无虞有些悻悻,心虚地回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怀中暖玉因着他的抱怨软了下来,祁言见鱼儿上钩,忍不住又笑了笑。
果然“以退为进”这招,对季无虞最管用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祁言抚着她的头发,刻意压低了声音,勾起她的某段回忆,“紧张什么?”
他故意为之,季无虞难免想起那个在江南的雨夜。
小雨淅淅沥沥,她抱紧了祁言的后背,难捱的快意使得身子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在临界点,有人点燃了最后一丝理智,防线在颤栗中崩溃,泪眼朦胧,她只见最后一丝清朗,
他的唇。
回忆和现实在这一刻重叠,季无虞弯下去,留下一个吻。
烛花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落下了一朵。
离得太近,动作稍大些,只怕要飘了过来,顾及到季无虞,祁言下意识伸手想要将烛台移开。
然怀中人却因他的动作,又抖了两下,祁言碰落了烛台,有几滴蜡油甚至滴落在他的指尖。
一阵刺痛袭来。
他承认,自己起了坏心思。
季无虞见他眸色微沉,以及手头上的动作,隐隐约约猜出了他在想什么。
“你在做什么?”
祁言回过神来,望向季无虞,刚刚被蜡油灼伤的手指还发着烫,他换了一只手抚上季无虞的脸颊。
如今已入深秋,屋内点着了碳火,但季无虞此刻却只披了层薄纱。
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祁言压制住了自己心中涌动的暴虐因子,伸手拿过白狐毯子给她裹上。
季无虞又往他身上坐近一些,握住了那一只手,有几分心疼,问道:
“痛吗?”
祁言蹭了蹭季无虞的脸,柔声道:“无妨。”
季无虞偏过头去又吻了吻,问道:“我听说她拿了鞭子来。”
“那点力度,不碍事的。”
季无虞知道他不忍让自己担心,又进一步问道:“我之前不也结结实实挨过她一鞭子,痛了好久,怎么可能没事?”
“真没事。”祁言吻了回去,唇齿相碰间,低声劝慰道,“她鞭法学的不好,小时候就总挨骂,如今更是小打小闹。”
“你倒是了解得清楚。”
季无虞不阴不阳一句,祁言却失了笑,“夫人这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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