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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皇帝,头上顶着的冕冠时刻提醒着他的身份。
“朕在登基的那一日起,便同你说过,朕的一言一行,丹书青史,无一不载。”楚明帝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道,“朕何尝不念着他,可朕已经失去了中土十二州,不能再失去南楚的民心了。”
辜鸿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摆,他伸手扶住了楚明帝的肩。
“罢了罢了。”楚明帝摆摆手,转而又道,“朕听闻振越今日好生闹了一番。”
“已经被关起来了。”
楚明帝一挑眉,“仅此而已?”
“还打了一顿。”
楚明帝一怔。
这确实也是辜鸿能干出来的事情,叹了口气,说道:
“对他好些吧。”
毕竟辜家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出去吧。”
房内的事,祁?是半点不知,被自己的皇帝老爹晾在前殿大半个时辰后,被唤到了内殿,见着楚明帝的第一句是问,“父皇您……真的打算把他留在北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这事上吃了大亏的楚明帝拉过祁?的手,没回答他,转而让他平日里没事多去辜家走走。
“可他们家现在办丧事呢。”
楚明帝沉默了。
“滚出去。”
…………
“辜家是我朝开国元勋,当年太祖所率领的军队遭齐兵围剿,也是辜家太老爷子舍命相救才得以侥幸得生。”
坐上了皇位的祁?隐约从先皇的话里里读懂了他的教诲。
辜家可以被打压,可以被排挤,甚至可以被孤立,但,
“不可绞杀。”
丘独苏隐去了眼中的狠厉,低声说道:“辜家自可留,但陛下要拿什么来与摄政王相拮抗呢?”
祁?眸色一沉,只道:“先生可有妙招?”
丘独苏勾唇一笑。
他精心布局,终于在这时候,说出了自己真实目的。
“飞鸢令。”
听到这三个字的祁?骇然失色。
传闻持有飞鸢令可统领飞鸢卫,而飞鸢卫,来去无踪,杀人无形。这是南楚最隐秘的暗卫组织,但却是真正独隶于皇帝,独属于皇权。
据传闻,当年的楚朝太祖便是凭借这一支暗卫,在最后与北辰的对峙中,坐稳了南边的江山。
而在丘独苏的认知里,上一次飞鸢卫的出现,还是在朝元初年,朝翊长公主联合废太子谋反,最后他的父皇派出飞鸢卫将其剿灭。
自此,便再未出现。
“陛下可曾知道,它的下落?”
“父皇曾经与朕提到过。”祁?如实说道,“但他并没有给我。”
…………
扬州叛乱平定,祁言安顿好这边的事宜,便备了马车,打算启程回郅都。
这边低声嘱咐了车夫给季无虞拿个细垫,那边一抬头便见着苏昧远朝自己奔来。
他正想着,苏昧远这般急匆匆,是因为什么。
然后便见他停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季无虞面前。
呃。
什么意思?
虽会唇语,但祁言仍旧是不住凑了耳朵过去听。
“苏大人。”
季无虞笑意盈盈,唤了苏昧远一声。
苏昧远和憋了多久一般,急切地想要说出来,但又……似乎顾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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