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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虞与他对视。
“无虞姑娘。”
季无虞以笑回应,又看向船夫后头那几只停泊的小船,问道:
“宋公子是想游船吗?”
宋年面露窘迫,说道:“本想同姑娘一起乘船,谁想……”
似乎是碍于船夫人还在这,宋年将指责的话语,咽下了肚子。
“你别难为他啦。”季无虞边笑边往另一边走,宋年也跟了过来。
待到走出码头,季无虞才说道:“游船赏灯,文人雅趣,但这儿的船啊……只怕早些日子便被那些个达官贵人给订了,当然不会留给你啦。”
“这……是我见识少了。”
“这有什么的,”季无虞有意宽慰他,“郅都可大着呢,玩个个把年也未必能玩明白。”
“季姑娘在郅都,呆了很久吗?”宋年见到季无虞表情明显愣了愣,又补充道,“不是……就是你之前同我说,你是江南人。”
“对啊,我是苏州吴县人。”季无虞开怀大笑,“但这郅都城啊,你可未必有我了然。”
这时的季无虞卸去平时端着的官架子,好似更接近自己第一次见着她时与朋友玩笑打闹的女子。
只是初遇时自己动机实在不纯。
宋年不敢提及。
只能尴尬地朝季无虞作揖,说道:
“那有劳季姑娘带在下游郅都了。”
“郅都不宵禁时最热闹的有两个地,一个呢是塘香楼,可这个点人挤人只怕是吃不到他们今日特供的女儿果了。”季无虞说完看到宋年颇为失望的表情又笑了笑,宽慰道,“不过也就是糖浆和面粉,模子好看些罢了,去摊集上买也是一样的。”
说完还故作神秘地朝宋年眨眨眼,说道:
“据说味道也没差。”
“那他们可真会做生意。”宋年笑完又问道,“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季无虞挑挑眉,倒是坦然地说出来了,“是醉花阴。”
“醉花阴?”宋年似乎是真不知道,表情看上去怕是以为和搪香楼一样,是什么普通店家的名字,“这是何地,好玩么?”
应该是好玩吧。
季无虞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
见她那模样,宋年瞬间懂了,他涨红了脸,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我听说壶修桥前边热闹,要不我们去那……瞧瞧?”
瞧他满脸通红,季无虞觉得好笑极了,她含着笑意点着头,应道:
“好呀。”
两人边说边笑好一会才走到朱雀大街,这儿确实比方才要更加热闹,杂耍、舞狮,随处可见。
宋年本怕季无虞被挨着碰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去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小心,结果下一秒便被表演喷火的卖艺人给吓得退避三舍。
他眼睁睁看着季无虞拿着刚买的兔子灯,摇摇晃晃一个人钻进了人群。
宋年想着赶忙跟上去,却瞥见了一旁的小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首饰。
而最中间的那一根簪子,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他见着的第一眼便觉着该挽在季无虞的头上。
“这簪子,怎么卖?”
而季无虞一个人东摸摸西看看,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好像走太快把宋年给甩后边了,连忙打道回府,却见着宋年在和摊主讨价还价。
“再少点行不行?”
“公子,你那个价,真卖不了!”这卖首饰的老姑子似乎看准了宋年就惦记这个非买不可,固执地说道,“三十贯,一文都不能少。”
这可是我一个月的俸禄!
宋年在心中愤懑不平,转头又看到了季无虞。
她……不会看到了吧?
“本以为我走快把你落这了,没想到是你在这买东西呀。”季无虞说笑着上前,也见着了那簪子,眸色微亮,“倒是挺好看的,你要送谁呀?”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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