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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仆人领进来的关英礼躬着身子朝他以及坐在左侧的储意远都行了礼。
储佑嵩仿佛是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兀自看着书。
自家父亲没动作,储意远也不敢叫他起来,只能咳了两声,储佑嵩这才收了书卷,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
关英礼感激似地瞧了一眼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内兄”,便连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便听见储佑嵩边拨弄着杯盖,边说道:“听说摄政王今日又闭门不见,莫不真是为情所困了不成?”
“若是真为情所困便好了。”储意远嗤笑了一声,“那这季无虞,岂不是他最大的软肋。”
储佑嵩闻言看了过去,问道:
“可我怎么听说陛下,只罚了她半年俸禄?”
“似乎不是摄政王。”
“嗯?”
“岳父,我这边得了的消息,是说……”关英礼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扶子胥昨夜面见了陛下,屏退四周具体说了什么倒是不知道,但,下官斗胆猜测,应该是为季无虞说情了。”
储佑嵩似乎不在意地继续翻开了书卷,说道,“她是温?的义女,扶子胥与温?又有几分交情,为她说上几句话,也没什么吧?”
“可之前她私自连同九黎围剿叛匪一事便惹得陛下颇有微词……而似乎,也是扶子胥在陛下面前多说了什么,她便还被调到御史台。”关英礼说道,“如果只是友人义女,却也不至于这般三番五次地为她求情,扶子胥此人,精明得很,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一便不一定会有二了。”
一直只是在一旁喝茶的储意远手一顿,思量了片刻说道,“这倒让我想起之前的一事。”
“何事?”
“熙平三年春闱,当时贡院在整理举人们的考卷,而期间吴同濮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不是要锁院……”
储意远眉毛微微挑了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无知。
“关大人没呆过礼部不知道,说是这般说,可能够担任科举的考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臣,从命题到最后确认少则二旬多则数月,要真从头到尾关贡院里,这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关英礼尴尬地拱手以示。
“是下官才疏学浅。”
储意远懒得理会他,继续说道:“我本也觉着没什么,可前几日见吴同濮朝会散后主动同扶子胥打了招呼。”
“吴同濮……”关英礼在脑中搜寻这个名字。
“他出身不高,也向来独来独往,不是什么起眼的角色。”储意远轻笑一声,“而这么一个人,竟然和扶子胥,有几分瓜葛,不觉得奇怪么?最重要的,那一年省元,是季无虞。”
“意远是怀疑,这是扶子胥的授意?”
“父亲,我是否怀疑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陛下相信。”
储佑嵩听了似乎很是愉悦,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脑中已经想着呈禀陛下的措辞。
“扶子胥此人鼓舌掀簧,本相最是不喜,可偏偏……陛下便吃这一套。”
说到这,储佑嵩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之前因为懿仁皇后的事情,他与陛下已经生了嫌隙,尔后又因为选妃之事,陛下对他大概都快到了厌烦的地步了。
从东宫到皇城,想起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帝,储佑嵩脸上的皱纹便又深了一层。
一开始以为不过是皇帝对江湖中人的一时好奇,可后头随着扶子胥插手的事情越来越多,而陛下对他又太过信赖。
储佑嵩的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一种出于对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之感,使得他皱了眉头。
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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