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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虞呆呆地留在原地,手不断地摩挲着伞柄上的花纹,祁澈似乎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异常,出声将季无虞拉回神来。
“姐姐,我来帮你撑吧。”
“这怎么好呢?”季无虞浅笑,然后伸手将伞撑开。
马车随着马夫一拉缰绳开始往前走,侧旁的辜振越独骑高头大马,临了走时还不忘用下颚指了指季无虞冲她笑,季无虞低头没敢去看。
…………
郅都城最繁华的街道,便是依着通济河建的朱雀大街,季无虞和祁澈并行走在街上。
“怎么感觉姐姐,话变得少了?”
祁澈忽然一问让季无虞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一旁的通济河,河上有船只划过,有几个女孩在上头嬉戏打闹,而其中有一个坐在船头唱着越人歌。
季无虞有些感慨地说道:
“有时候看到的东西多了,心里的话便多了,嘴上自然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我只怕姐姐总是憋着,会不开心。”
季无虞听完祁澈说,心里徒增眷恋之情。
“姐姐怎么会不开心呢?”
祁澈眼中尽是担忧,说道:“姐姐都要上任去沅水了,姐姐现在还在我面前,都不愿意多说,若是离的远了,只当是没我这个人在了。”
“怎么会呢?”季无虞抚了抚祁澈的发丝,说道,“即便姐姐到了那边,也会给澈澈写信的。”
“可沅水那般远……”
“方才那位摄政王不是说了吗?”季无虞极少这般正式地称呼祁言,说的自己都有些不自在,道,“如若做的好,能连升三级呢,到时候肯定能在郅都碰着了。”
季无虞说着说着眼神里便闪过一丝担忧,自任职委书下来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地找着和沅水县有关的所有文卷,反反复复也不过就是什么“黔中蛮”“武陵蛮”的。
总之没一句好话就是了。
直叫季无虞看了头疼。
但此刻祁澈在面前,她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忧虑,只道:
“姐姐肯定会回来的。”
见祁澈眉头还在皱着,季无虞的步伐停了下来。
春雨此刻已经停了,她伸手将祁澈握着伞收了,望向此时的河面。
这条贯彻郅都城的百年长河,如同她此时的心境,总是习惯于将波澜隐于表面之下。
“方才在宴会上,我听见了一些声音……大概是在惋惜我吧。”季无虞说完不在乎地笑了笑,“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欢郅都。”
朝元十五年,丘独苏带着她第一次来到郅都城。
那时候的季无虞个头比现在的祁澈还要矮上几寸,总是转着眼珠子,望着面前之景。
车马阗拥,游人如织,街头叫卖声络绎不绝,那是全楚朝最繁盛的地方。
后来她就没有再出来见过了。
因为陆府,是不会允许一个小小的婢女随意进出的。
“这里的人总是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争前恐后地追逐着自己的一席之地,唯恐被人忘记。”
祁澈闻言微微发愣,带着心疼的意味伸手揪了揪季无虞的衣袖,她歪过头朝着祁澈一笑,有几分苦涩,
“可我总觉得,我将来呢,也会变成那种人。”
…………
“怎么不骑你的马了?”祁言望着钻上来的辜振越,一皱眉,说道。
“吃饱喝足,懒得动。”辜振越朝他挑挑眉,然后直接把人挤到一边去。
祁言忍住没发火,辜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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