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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入学堂,拜见西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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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初来乍到,不知哪里得罪了这老头儿,受他当众教训奚落;难道是自己不爱学习的名声传到这里来了不成?此时又不好分辩,只默默地跟着熠儿,在二十多个六到十三、四岁童子的注目下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几案上已备好笔墨纸砚诸物,正中则放着一本《论语》、一本《急就篇》。熠儿就坐于夭夭前排,两人的座位皆靠着窗,十分敞亮温暖。

那西席先生也不管她,只按着平日的例子,一个一个检查童子们背诵及前日布置的习字情况;背不出书或字写得不好的童子,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会被张先生打三五戒尺,含着泪揉着手心归坐,继续或背或写。完成课业的,张先生便当面教授新的经文。熠儿趁张先生正忙着打一个十天仍背不完《述而》篇的顽童,扭过头来对夭夭解释先生为何会那般说她。原来这将军府的家塾,童子们卯初(约早晨五点)便要来上学,而先生卯正时分(约早晨六点)也会准时坐堂,指点童子们的课业。熠儿说着又安抚她“明日辰时早来半刻便好”。

原来老赵在白山时已知道她认得字,又担心她早上起不来,就对先生说破例让她辰时再来书塾听讲。只要睡得早,还怕起不来床?老赵这一步属实多余。此刻害得她当众出丑,那张如宾只差没拿“朽木”“粪墙”来比她了。夭夭沉着小脸听完,又看了看讲席上抖着胡子正打人的张先生,那戒尺舞得生了风一般,不觉揣了揣小手一阵后怕。

“夭夭,上前来。”夭夭正惶恐间,只听座上的张先生唤她。她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先生处,恭敬肃立。

“可认得字吗?”先生问,眼睛并不看她。

“在山上时学了一些。”夭夭小声地说。

“那便把这《学而》一篇的头两段试着诵于我听。”张先生翻开桌上的《论语》,指了指那首页的一小段繁体竖排文字。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夭夭不想表现得过于扎眼,引起先生及众童子怀疑,便故意读得略磕绊些,把说(yue去声)念成“shuo阴平”;把“弟(ti去声)”念成“di去声”,又好心地断错了两个句子。

张先生听着夭夭这一把童声,咬字清楚,音色又极清亮,几十个字也只错了三两处,断句也颇有章法,一直阴沉的脸便晴朗了些。于是温和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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