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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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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掩在格子投影处的景阳帝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压低的眉眼带着阴戾,“你说景珩这孩子,长得和安阳王那老匹夫可有半分相似。”

作为宫里老人,更亲自经历过先皇子夺权的刘公公立马后背鬓角冷汗涔涔直冒的跪下来,“这个,老奴不知。”

直觉告诉他,陛下所言恐是皇家辛秘,不是他这个当人奴才所能听的,在宫里头只有少听少说才能活。

双手负后的景阳帝双眼锐利如剑锋,“安阳王年轻时就是三寸丁谷树皮样,怎地到了他的子孙倒成了脱胎换骨的人模人样,你不奇怪吗。”

当年他的皇位来得并不言正名顺,也更不允许当年之事浮出水面,哪怕是有任何冒出的苗头他都不允许!

“这个,许是安阳王世子长相随母。”这句话一出,连刘总管都要惊骇得直咬舌,只因安阳王妃也不过是普通长相,但真相究竟为何,完全不是他一个奴才敢多嘴的。

景阳帝垂眸睨了眼快要吓破了胆的人,伸腿踹去,“行了,还不赶紧让人进来,朕倒是好奇他所求为何。”

如果他真是那人之子,景阳帝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久居高位的萧杀之气令人胆颤得双腿发软。

让人进来后,已经恢复了一贯和煦的景阳帝看着生机勃发的少年郎,忽而笑了,“景珩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朕了。”

宋寻章从入宫后,脑海中就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强硬的拉扯着他,并告诉他。

要是这件事他真的做了,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但是他一想到婉娘哭诉着说她所受的那些委屈,还说着要离开京城的话,心脏就抽疼得厉害。

更清楚,这件事他要是不做,才是真的会后悔!

满脸凝重的宋寻章入殿后,撩袍单膝跪下,掷地有声,“禀陛下,臣今日入宫来求见陛下,是想要同求陛下一道旨意!”

摩挲着祖母绿扳指的景阳帝盯着他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移开,咧开嘴笑道:“朕听说你和白家的那位姑娘快要成亲了,是想要来同朕讨一道赐婚的封赏吧。”

知景阳帝误会了的宋寻章否认的摇头,随后以额触地,“臣想要求陛下一道退婚的圣旨!同白家二小姐退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知道,臣不悔!”

那日被宋寻章推下水后的白采薇也跟着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是海棠未雨,梨花积雪的熏熏三月。

她刚让丫鬟搬来画具到树底下,正欲画一幅春日艳桃图。

结果桃树枝上簌簌落下了一场花瓣雨,紧接着一个高束马尾的少年从树上跳下来,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的灿烂,“皎皎,是我。”

也不知道他在树上睡了多久,连头发都沾了个拂香而落的雅兴。

“你怎么在这里。”险些被他吓到的白采薇捂着胸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都怪我,下次我出现之前,一定吱个声好不好。”发间红绳垂落至脸颊,更显唇红齿白的少年取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神色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

然后两片嘴唇往中间挤,嘟起唇,发出“吱”的一声。

这逗趣的模样惹得白采薇白了他一眼,抬起脚尖扶走她肩上落雪,“好端端的,你怎么想到送我礼物了。”

“因为我不只是好端端的时候想要送你礼物,坏端端的时候也想要。”少年眼眸明亮的期待的看着她,“皎皎,你快打开看一下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你送的礼物,我什么时候不喜欢过。”白采薇打开黄梨木雕花盒。

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枚由粉玉雕出兔葵花的粉簪,于绵绵春光下耀耀生辉。

“喜欢吗?”少年从她打开盒子后,就紧张得屏住呼吸,生怕她不喜欢了该怎么办。

要是不喜欢,那他下次送另一样,并且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你送的,我自然喜欢。”白采薇伸手点了下她云叠青丝鬓的发间,少年眼睛一亮的噙着笑意拿起那支粉玉兔葵簪,“我帮你戴上吧。”

三月春光暖阳下,是满眼炽热爱意的少年为心爱的姑娘簪上发簪的唯美画卷,温柔缱绻得连多情的春风都不舍得打扰。

“果然,皎皎戴什么都好看。”少年说着,又脸颊泛红的低下头,“别动,你头发上沾了一片花瓣,我帮你取下来。”

“好。”白采薇伸手抚上发簪,咬着唇,问,“你送了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也得要送你一样才行。”

“这簪子哪里贵重了,对我来说,你才是最贵重的。”

少年挠了脸颊,随后眼睛一亮的指着她身后的画架,“要不,你画一张我们的丹青吧,世人都说白家二小姐一画难求,要是我有一幅我们两个人的合照,指定得要羡慕死他们,等以后我们都老了,还能拿出来时刻怀念。”

不等她拒绝,少年已是抬脚折下一枝桃花斜簪发间,“皎皎,你得要把我画得帅气一点才行,要不然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皎皎,你真棒!”

“我要把这副画挂在我房间里,这样我每天早上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你。”

随着桃花梦境一一破碎,眼前重组的是??

宋寻章满脸写着厌恶,居高临下的将她推倒在地,“白采薇,你怎么那么恶心!”

“你怎么就不懂得自尊自爱一点,非得要扒着本世子不放,难不成你们世家女的教养都如你一般不要脸吗!”

林婉娘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怀里,得意地翘起唇角,“白姐姐,我如今肚里怀了阿寻的孩子,你应该不会狠心到要拆散我们一家三口吧。”

“爱情哪里讲究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就算你和阿寻是有婚约,那又怎么样,这成了都能离,何况你们只是订个亲而已。”

与之相对的是,如绸般的清冷月色下的少年郎君正拿着她新写的话本,趴在窗边满是疑惑地问,“皎皎,你说这主人公怎么会那么的蠢,难道他们都不长嘴解释的吗,还是用嘴说话有罪。”

见他拿着自己话本的白采薇脸颊泛红的一把将其抢过,又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单手撑着脸颊的少年洋洋得意的仰起头,眼里似落了满天的璀璨星光,“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知道嘴巴不只是能用来吃饭,还是能用来说话。”

“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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