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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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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是女刀客吗?”梁去华笑看印蕴,唇弯眼不弯,标准的笑不及眼底,悄然间,他伸出手,搭在印蕴左肩,“我只怕是女刀客找的替身。”

“是替身的话,继续抓就好了,”印蕴眸子落到梁去华手背,“梁掌印,看上我了?怎么一直摸我。”

梁去华的手缓缓下移,到印蕴大臂处,指尖稍用力,似掐非掐,“我只喜欢和我一样的人,关心你而已,瞧你瘦的,不像个正常男人。”

不偏不倚正好掐在伤口,印蕴清晰地感知到梁去华在逐渐加大手力,黏糊糊的温热液体滑落,被里衣快速吸浸。

印蕴脸上并没有变化,直到梁去华掐得她胳膊疼,她才甩手,“死断袖,少来!”

“别生气,”梁去华的眼也弯了起来,他看了狱中女尸,临走前又看过印蕴,最后想了想,边走边说,“过几天就把边悯送回东厂吧,别人教始终不如自己教。”

他走后,印蕴摸向左臂,隔着青织金妆花的绣线,摸到一手黏腻湿热。

印府没有很大,也没有奴婢,寥寥无几的灯笼是这座府邸的光源,泛的光很暗,还不如北镇抚司门前亮堂。

印蕴一路走回来的,肩头全是雪,跨过府门高槛,发现大堂很亮,比外面亮。

边悯就坐在大堂内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睡觉,印蕴刚进来,他就醒了,他不知道印蕴什么时候回来,睁开眼时自然而然地露了满目凶光。

看清来人,很快垂下眼,敛走这目光。

印蕴已经发现了,她选择忽略,“你怎么在这里睡?”

边悯道:“你没给我安排屋子,不敢乱住。”

“那你半个多月都在这里歇的?”印蕴有些意外,她记得他胃不好,时常绞痛,还敢趴桌上睡。

“嗯,”边悯点点头,印蕴看清他瘦了不少,几近吓人。

“你可真会装可怜,我不吃这套,”印蕴解开革带,把职袍随手挂椅背上,丝毫不忌讳这里还有个边悯。

她勾勾手,“跟我走。”

“我这里没有客房,跟我住一间,要么你打地铺,要么你上我榻。”

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行走,这里没挂灯,唯边悯手上一盏小油灯照亮一小块路。

路过一间屋子,分明就是间住人的屋,可他们越过了,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印蕴说的假话。

边悯不敢驳斥印蕴,一股奇怪的想法,驱使他挪开灯盏,刻意不去照亮那间侧房,全然意识作祟,他丝毫没有察觉。“那我打地铺。”

印蕴手臂疼,不大想撩拨边悯,之后再也没开口。

把边悯安置好,印蕴没有管他,洗了个澡回来,榻上多了一罐药末,她掂量几下。

“不能解毒,但能延缓毒发,”边悯说,“我不敢害你,不然你先在我身上试,试了再自己用。”

“假惺惺的,”印蕴打开罐子嗅嗅,把它拿到浴房里去上。

阖上窗帘,闭拢床幔,印蕴额头发热,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见奇怪的声音。

她拉开床幔,脚踢了踢边悯,“怎么回事?”

边悯沉默许久,“饿了。”

印蕴这才知道这半个月边悯待在她府里一点都没过好,他生来金贵,从不下厨房,做伴读也有下人照料,就算是做了宦人,吃的也是膳房做的饭,后面来了校场,虽然活得没人样,但到底没饿着他。

这半个多月,印蕴安排了人每日采买菜肉送上府,边悯弄不来,只能将就凑合糊弄,吃好不可能,吃饱也不太行,勉勉强强饿不死。

“蠢物,”印蕴捣腾些白天剩的菜,敷衍切了丢锅里炒,边悯全程不敢吱声,默默给她打下手。

简单一顿饭做好,边悯先吃上巴掌,再吃上饭。

“瞧瞧你爹把你惯成什么人了!”印蕴一连哼好几次,还想骂咧,见边悯埋头用饭,话堵喉咙,骂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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