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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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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中秋灯会没有结束,亦怕肖符又是半年不见,骨簇赶紧拉着他上市坊去逛,同他分享她每一日都是如何度过,带他感受她所喜爱之物。

直到骨簇走累了,才依依不舍地让肖符送她回家。

趴在门边,悄悄注视肖符离去的背影,他出宫太急,没来得及换下一身绣蟒的职袍,想必方才在市坊,也有很多人看见他们了。

看见,看见才好。

成日有人上门提亲,沈桓都要拒不过来了。此时沈桓还坐在正堂,为了不得罪官场众人,苦苦想着拒亲理由。

这下好了,不必想了,理由来了!

谁敢和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抢女人,抢不过,说出去也不风光,和太监争人,算折辱他们。

骨簇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一部分是肖符让骨簇带给沈桓的,还有一部分是骨簇的。

一堆堆文房四宝,茶叶茶具,亦有古画珍籍,架势做足了,颇有一种送老丈人东西的意味在其中。

“带这些来,想做什么?他老人家官大权大,挑这么些来,真是折煞他了。”沈桓被气得瞪眼,虽同意了骨簇去见肖符,可他没准备好把骨簇送给肖符呢,真是自作多情的奸人。

骨簇把一堆东西全摊桌子上,“肖符说,让我把这些给你,报当年救命之恩。”说完跑回屋去。

把话讲开,肖符半拒半接,但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和她一样,是期待彼此的。骨簇有些懵懵的兴奋,不过今儿实在在外晃了太久,她选择先去洗澡更衣。

拉了镜帘子,照着自己穿衣,手间擦过,骨簇再一次出了神,她不由自主地去按那滴狡猾的水所过的每一处,脑子里想的全是乱糟糟的。

骨簇是女儿中少有的散漫,换作了男儿,必当是随性纨绔一派,她大胆,私下没少看画本,春宵旖旎夜,牡丹花下死,她都看过,可那些都是虚的画面,给不了她正常的思想,也没办法像学堂教人一样教她。

母亲早逝,没人在这方面提醒她,父亲始终是男子,对此类更是只字不提,女子学堂虽全是女子,可大姒并未开放到可以在众人面前不改面色地谈吐这种事。

看着镜中玉软花柔,骨簇想到的,只有一个,不是她自己,而是,阉人是什么样的?能怎么样的?

画本里都是正常男子,才不会有他们,倒是有无需那一物的,难不成他们只能那样?

已经越想越偏,骨簇被自己吓坏了,脸色诡异的泛红,细看又有些发白,她猛地扯下镜帘子,胡乱拢上寝衣,连系带都没打稳,草草裹进被窝里闭眼。

闭眼都在发颤的,胡思乱想了半夜,实在作困,骨簇才堪堪入眠。

夜里没睡好,做了梦,梦见闺房纱帐,层层纱幔后有人影轮廓,他手指白长,撩开帐帘。一梦潮湿温热,醒时大汗淋漓。

骨簇惊醒,抓着胸口衣领,她热得受不住,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双腿并缩。

她颤着坐直,心跳快促。

“骨簇,醒了没有?那畜牲在府外等你,说什么你约了他,赶紧去,他站在那儿真碍我眼!”沈桓在门外,喊醒骨簇。

骨簇慌慌张张地应好,去穿衣。

八月十六天不算太凉亦不算太热,穿襦裙正好合适,她寻来一条蓝灰的披帛,即便和身上黄绿间错的襦裙不搭,她仍选了这条,系在左肩,绕过胸口系带,挡住胎记。

“怎么把胎记挡住了?”肖符一眼就察觉骨簇的不同,往日她从不会遮掩。

骨簇移开眼眸,支支吾吾,“你别管了,我就想这样系个披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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