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5章(2 / 2)
越行越远,骨簇把所有的事都回想一番,只能猜测是秦芙对她生了恶意,可她没招惹秦芙。
骨簇想了想,只怕是他们记恨肖符,才报复到自己身上。
“大哥,您同我说两句吧,好歹我要知道我被你送哪儿去,有个准备不是?”骨簇从袖子里掏碎银,是沈桓备给她的,她凑身递给车夫。
车夫犹豫两下,收了银子,“把你往寨子送,你安分些,不容易被寨子的人打。”
“嗯,我知道了。”骨簇乖乖应下,车夫很意外,这小丫头竟然接受了。
短暂的没动静,车夫再转头,车上已没了人,听一声响,他猛然侧首,骨簇跳了车,往山坡下滚去。
一路滚得天旋地转,骨簇抱紧脑袋,直到背撞树干,她闷哼趴着不动。
身边就是官道,来来往往有车马,可夜里黑,没人看得见粗树干后的骨簇,不过她没砸得恼火,只有些许疼。
她躺了会儿。
“今年是头一回司礼监的下乡招人,你们挑些中用的,要比内官监办得好,才不能叫万岁挑刺。”
声音有点熟悉。
骨簇坐了起来,树林子就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官道上的人眼尖,立马喊停车马,他下车,试探过来,“谁在树后?”
他担心山贼,也担心有歹人,毕竟宫里出来的,要堤防。
“这位公公,您还认得我么?”骨簇一瘸一拐站起来,面容露出,道庭几乎瞬间认出她。
道庭连忙微弯着腰过来,“姑娘,怎么了这是?先上车,我让人遣辆车带你去老祖宗那里。”
好威风的称呼,还能遣车,骨簇好奇地探量道庭派的这辆马车,马车极大,四壁雕画,进京时,抬了官仗,没人说,谁知道里面坐的不是肖符,而是普普通通个姑娘。
骨簇知道肖符是个地位不错的太监,没想到是个这样权势盛天的太监。
那他为什么住一间小院子呢。
这疑虑很快没了,骨簇被引到肖府,肖符的私宅,是间五进院子,比沈家大了不少,亦气派不少。
肖符以前是骗她的。
有人去宫里给肖符传消息,府上管事不知骨簇是个什么情况,只清楚道庭吩咐的,要好生照顾着骨簇,便端来茶水点心,见骨簇身上有伤,又赶忙去喊了医。
骨簇福大命大,从山坡上滚下来只有些许擦伤,腰后轻微淤青,崴了脚,但都没伤着骨头,大夫给她上了些擦伤药,基本没有后虑。
她坐在正堂里,一时不知道该想什么。
过了二更天,肖符紧赶慢赶回府,他脚步生火,赶去见骨簇,骨簇趴在桌上睡着了,细嫩的小臂撑着脸,把她脸上有些圆润的肉堆在一起。
“骨簇?”肖符慢慢腰弯下腰,尝试唤醒她,她蹙蹙眉,动了一下,手肘擦伤处摩了木桌,她眉头更紧。
细细密密的痛感,迫使骨簇醒了,她甩甩头,坐直,她看了看眼前的肖符,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认为她所遭受的,皆出自于肖符,肖符招人记恨,他们没办法害肖符,才会害她。
骨簇有抱怨,但更多是心疼肖符,她说不清自己做什么心疼肖符,可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挥之不去。
骨簇长久地不开口,肖符当她是委屈,轻声问:“你今日见过哪些人?”
“你要报复他们么?”
肖符温和地弯笑,他摇头,“报复,我做不到,不过我听说了村子里的事,还是因为我,所以我要问一问你,以后我们要离那些人远些才是。”
我们?
很新奇的词,用上这个词,他们就成了一体,有异样从心头攀生,骨簇捏了捏手心,抬起头直视肖符。
肖符仍旧笑着,可她识得出他眼底有浅淡的忧恼,怜弱一张脸。
骨簇眼皮跳了几次,她将今日见过的都说出来,肖符静静听完,颔首,“天很晚了,在我这里歇吗?我会派人跟你爹爹说的。”
“爹爹要凶你的。”骨簇无意识地攥上肖符的袖口,肖符若无其事地向下瞥一眼,她攥得很紧,有她不能发现的紧张。
肖符重新看向骨簇,“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骨簇的眸轻微晃动,她道:“好。”
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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