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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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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祟光睇她,极轻地哼了声,看上去不情不愿地提上脂粉盒,跟着尤镶月入水榭亭。

殷祟光这人怪,怪得没边,他说买尤镶月一晚,唱一晚的戏,真就只听她唱戏,和当初他在台下看她没什么区别。尤镶月最先很疑心,在水榭亭里简单唱几首,后头下了暴雨,雨声盖过她的声音,她只能带殷祟光进她那间屋去。

雨来得突然,殷祟光还好,走得快,没让淋湿多少,尤镶月就不太好,整个湿透了,她找了张干帕子给殷祟光擦头发,又递给他一张纸,“督公,您看看,上边儿写的曲目我都能唱,我出去换身衣裳回来。”

尤镶月身下月白的百迭裙滴着雨水,殷祟光的注意力始终在她裙摆最底下那滴水,他看它是否滑落在地,“用不着戏服,我就听唱不看你演。”

那滴水落地了,尤镶月也看见了,她笑,还是出去了,“督公,我得换干净衣裳呀!难不成湿透了给您唱。”

她虽无心,可话里别样的意思,殷祟光不自在地错开头,去翻曲目。

“镶月姐,我哥要回来了,专门喊人加快赶回来问你要不要吃点宵夜,”庾栗没什么讲究,把尤镶月屋子的门一推,双脚刚沾地,人就愣住了,屋里坐着的竟不是她的镶月姐,而是一个男人。

殷祟光背对着门,又是一身私服,庾栗没能认出来,她只知道有个男人进了她镶月姐的房,她眼珠子瞪大,连连后退,嘴唇哆哆嗦嗦。

尤镶月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回来,将袖子一挽,两只手去给头发打长辫,她边辫头发边回,正好遇上庾栗。

尤镶月给头发绑好系带,拍拍庾栗的肩,“有事找我吗?今儿不能挨你睡了,我得给看客唱一晚的戏。”

“镶月姐……”庾栗欲言又止,她唇瓣启启合合,最终用气音凑到尤镶月耳边提醒,“咱戏院生意是景气了许多,可也用不着你这么卖力地去赚吧!咱是正经唱戏的啊。”

尤镶月朝房里瞄了下,确认殷祟光没搭理她们,她牵着庾栗的手往外引,亦小声嘱咐:“没事,我心里有分寸,你不费心,赶紧回去睡觉。”

他光明正大地进来,干不了什么事,尤镶月担心到时候他把上回那汉子的事报出去,影响了戏院,故应了他。尤镶月是胆子大的,本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唱就行了,他敢胡来她就叫,把事儿闹大,东厂在皇城根下,他们戏院就挨在东厂不远,也算挨着半边皇城了,皇城底下他还敢造次不成。

庾栗欲语还休,抵不过尤镶月,只得一边担忧一边装样子,大声说:“我哥问你吃点宵夜不,他待会去买。”

“不用了,今晚我有事。”

一问一答刻意得很,殷祟光听出来了,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尤镶月回来,他手指指向曲目单子上的其中一支曲,“这个怎么没在你们戏班的曲目单里见过。”

这张曲目单子是尤镶月自个儿的,字迹都是她的,他是个练家子,手算不上精致,甚至是伤痕错夹,细瘦的指和那娟秀的字一比,格格不入。

尤镶月的目光从他的指挪到他脸上,他不愿意对视,僵硬地转眸,神情很是微妙。

她无声笑起来,“那是师父留给我的,我这蹩脚功夫还没学会,没正式唱过,也就没放在戏班的曲目上。”

殷祟光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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