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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仔细去回忆当时的场面,刺客混在难民之中突然暴起,的确是冲着刘非来的,当时梁错和祁湛冲过去保护,又有另外的刺客偷袭,还是冲着刘非而来。

刘非道:“倘或真是燕主想要杀人灭口,独占赵地,刺杀臣一个太宰有何用?铁打的君主,流水的宰相,便算是臣死了,陛下再立新人便好,又如何能动摇大梁的朝廷?”

刘非知晓自己的分量,原主以前只是一个倒贴贱受,在北梁为官之时根本不作为,只知道溜须拍马,对朝廷并没有任何贡献,而刘非穿越而来的时日不算太久,亦没有故意培养自己的势力和党派,功绩自无法根深蒂固,杀刘非一个人,的确不足以撼动大梁的朝廷。

何止是无法撼动,简直便是多此一举!

梁错却不喜听他这般说,道:“甚么叫朕再立新人?朕的太宰,只可是你一人。”

刘非一愣,没想到说着正经事儿,梁错竟突然说起这黏糊糊的言辞。

刘非咳嗽了一声,道:“意思便是这个意思,刺客选择刺杀于臣,非但不明智,甚至还有些蠢钝。”

梁错眯眼道:“难道真是要栽赃给北燕?只是……主导之人到底是谁?”

刘非一时也想不到,难道是赵主?可是赵主被关在圄犴之中,不得自由。他又暴虐昏庸,失去民心,有谁会为了他刺杀呢?

再者,若是赵主的遗党,堂堂正正刺杀便好,又何必嫁祸给北燕,这不是多此一举,脱了裤子放屁么?

刘非道:“陛下,此事蹊跷,臣请命彻查。”

梁错道:“可是你堪堪受伤了。”

刘非道:“只是一些子小伤,不碍事儿。”

刘非受伤,梁错十足心疼,不想让他劳神劳力,但此次深入赵地,身边也没带多少可用之臣,若是论信任,非刘非莫属。

于是梁错道:“好,朕便将此事交给你来调查,但是切记,不要伤了身子。”

刘非拱手道:“臣敬诺。”

二人刚说完话,刘耹便端着一个木承槃走进来,道:“陛下,太宰的伤处该换药了。”

那承槃上摆放着伤药和伤布,刘耹走过来,道:“小臣为太宰换药。”

梁错抬手道:“不必,放下来罢,朕亲自为太宰换药。”

刘耹将承槃放下来,站在一边没走,梁错道:“你们都退下罢。”

刘耹与方思退下去,梁错先将刘非的伤布解下来,已然不流血了,但是伤布上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梁错常年习武,当年还亲自征战北燕,受伤已然是家常便饭,上药自也是熟练工种,轻轻给刘非涂上伤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问道:“可还疼?”

刘非摇摇头,淡漠的道:“只是小伤,已然不疼。”

梁错给他仔细缠上伤布,道:“可朕要心疼了。”

刘非:“……”好油,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刘非养了两日,伤口本就不深,第三日便回到了政事堂,果然有一堆的文书等着刘非过目,他们如今在赵都的皇宫逗留,人手本就不足,很多事情自然要落在刘非的肩膀上,起码由刘非盖印之后,才能继续走程序。

刘非处理了一沓子最着急的文书,道:“方思,你将这些文书给陛下送去。”

“是。”方思刚要接过文书。

刘耹放下茶壶跑过来,先方思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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