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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不知道,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绵密的雨声更大了,地面上的连接不断的水泡,凉意激地肌肤都浮上一层战栗,叶舟掐灭烟头,深沉地盯着昏暗的天际,拿出粒薄荷糖放进嘴里。
遗憾能加深美好,甚至凭空捏造不真实的悸动。
他知道自那以后,小枫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那个声称要培养投资自己的亲戚家,在遥远的大洋彼岸,至于顾牧尘之后有没有再去找他,叶舟无从知晓,薄荷糖的清凉味道在口中融化,他只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他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心中最尊贵的珍宝,他必须恢复以前的模样,才不会露出马脚。
爱是想要碰触,却收回的手。
推开门的瞬间,叶舟忽生胆怯。
雷声姗姗来迟,白色的闪电撕开夜幕的黑,沉闷的怒意从遥远的天际而至,蜂蜜水似的暖黄灯光下,顾牧尘侧躺在藏蓝色的床褥上,已经睡着了。
他看起来安静极了,怀里还抱着个粉色的独角兽,乖得要命。
叶舟静静地看了会,才坐在床沿边,漫不经心地握住对方微凉的手指。
“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没关系……我有在学呢。”
他俯下,很轻地亲了下顾牧尘沉睡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想要碰触,却又收回的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第43章
夏天下过了雨,第二天清晨的空气愈加清新,所有的一切都被洗涤,窗帘微微晃动,阳光落在藏蓝色的床褥上,也把那长长的睫毛笼成了淡淡的金色。
眼皮很薄,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似乎有很远的鸟鸣声,顾牧尘的睫毛快速抖动两下,才吃力地翻了个身坐起来。
又瞬间倒下。
……头痛欲裂。
昨晚嚣张地使劲儿喝酒,此刻报应终于找上门来,从太阳穴到额头几乎都跳着在疼,心脏也沉闷地很不舒服,宿醉后的手脚都发软,可大腿如同灌铅,顾牧尘伸手摸索到枕头边那个毛绒玩具,是个粉红色的独角兽,哀嚎着抱在怀里。
当事人此刻极其后悔。
甚至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想起来,昨晚为什么要跑去喝酒。
就是心情不好。
而心情不好的具体原因呢,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后怎么回来的记忆也仿佛被雨水洗刷过,只留下干干净净的空白。
当然此刻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昨晚,而是现在。
因为头是真的很痛啊。
他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赤着脚下地去洗澡,今天看来没法儿做别的事了,老老实实吞点解酒药,然后等到下午,这个难受劲儿估计才能全然过去。
很凉的水从花洒落下,温度低,甚至连水蒸气都无法在镜子上形成,却能唤醒那昏沉的神智,顾牧尘同时刷着牙,眼睛瞥到台子上一瓶橙花味的洗手液,好像已经快用完了。
从藤筐里拿出干净的浴巾,简单地擦拭后推开玻璃门,顾牧尘拿出置物柜上的药箱,打开才发现解酒药已经空了,只有几粒从韩国产的解酒糖,蜂蜜味儿,没太大效果,只是聊胜于无。
但他嫌甜,有点不想吃。
刚拿起一颗放手里,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似乎是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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