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知府赴宴,险遭毒害?(2 / 2)
依着之前迎接刘玄的规模,胤姜还大刀阔斧,真在房间内挖了一条蜿蜒的小渠。
房中的藤蔓枝叶下,是胤姜花大价钱从梁玺处买来的冰。
冰雾袅袅,房中云烟升腾,屋内灯火颖然,显得十分清凉。
甚至还于窗边挂着金丝鸟笼,中有布谷鸟婉转吟诵,好似真置身于山林深处。
贺含章着一身织锦云袍,上绣鸟兽图案,瞧此情景,淡淡一笑,
“雪娘子当真是个妙人,莫说在这暖春之际,若真是到了炎炎夏日,岂非客似云来,此处都能变成避暑的好去处。”
胤姜面上带着浅笑,
“哪里,不过是雪娘的一点小巧思罢了。
这不还得有洛公子的大手笔,没有冰块和虾蟹,任雪娘想破脑袋都不行。”
胤姜照例将功劳归功到梁玺身上。
此时贺含章面容微肃,转头看向梁玺,
“贤弟也是费心,之前贤弟救为兄于水火,送来了价值千金的粮食,以解城中缺粮之急,兄长还未代城中百姓感谢于你。”
梁玺闻言打着官腔,“替兄长分忧,我的本分。”
胤姜心想,乖乖,这才几天,跟知府就称兄道弟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贺含章坐定,又说道,“为兄粗粗听观羽说过你二人开通运输线的事情,却不甚明白。
从东南一路运来虾蟹成本何其大,光这副席面,只怕价值不菲,若是无法回本,岂不可惜?还是贤弟有什么省时省力的法子?”
梁玺并不意外贺含章有此一问,恰恰相反,这条线是他特意开辟,一为方便引进他乡粮食,二来方便运人。
梁玺闻言答道,“只是家中兄长常年在外经商,为方便于沿路建了不少洛家的驿站,这如今倒是便宜我了。”
贺含章又问,“为兄听闻贤弟出自漳州洛氏?也算是当地大族,为何要远赴西南经商呢?”
漳州在大梁南边,更近东南,漳州洛氏也是当地一豪族,名声远扬。东南多商贾富甲,枝根叶杂,情况并不比西南简单。
梁玺闻言叹气,“我家中子息丰厚,我不过行十七。
虽然有偌大的家业,可单是我家这一房,便有四个兄弟,我非嫡长,不多筹谋,日后恐忧生存。”
大宗族间势力错综复杂,多有银钱之争。虽看似一大家人花团锦簇,然内里各有各的隐痛。
贺含章曾借此掀起豪族内斗,以打压四大家,心中对此中门道甚是清楚,也不再多问。
他明面上这样问了,私底下想必查得更清楚。不然此刻便不是简单的与梁玺寒暄,而是恩威并施直接甩证据了。
贺含章又问回运输线一事,言辞间很是关心,“那运输之人皆是洛家仆人?可信得过?
兖州山匪横行,前段时间才闹过大乱子,为兄倒有点担心贤弟队伍的安危了。”
梁玺点头,此时李山川、田瑛也纷纷端上菜来,胤姜有条不紊的掀开餐盘,一道道施给席间三人。
梁玺看她一眼,方才说道,“俱是精挑细选的习武之人,各个身经百炼,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贺含章挑起一块荷叶形状的绿叶粑,吃了发现其中裹着嫩白的蟹肉,
“若是将此线进一步打通,贤弟岂非可运许多东南货物来?到时候置换也方便许多。”
一直没插话的刘玄此刻附和道,“正是正是,我和洛贤弟正有此意。”
贺含章未再继续此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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