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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现自己被人裹进了一件大衣中,大衣带着人的体温,而这个人更是搂紧了他,哪怕是隔着大衣,滚烫的体温也像是直接贴在他身上。
是云执鹰。
原来终点不只有死亡,还有一个人温暖的怀抱。
幼危情不自禁陷入这个人的怀抱,昏死过去。
他本来就瘦弱,在云执鹰结实的臂弯里,更是没什么分量。
云执鹰怒道:“闹够了没有。”
云迦懒洋洋道:“是啊,我才离家几天,大哥你闹够了没有。”
他把火气全洒在云遮身上,而云遮无所谓地耸肩:“我出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回去就发现画丢了。三弟,爸妈可是把家交给你打理了,这就是你打理的结果。”
管家弯下腰:“都是我的失职,请大少不要怪罪三少爷。”
云遮点评:“三弟养的狗挺忠诚。”
他说话极难听,但管家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甚至有些满足。他对云执鹰就是这么忠诚,不管云执鹰认不认。
这一家人,整个云家,从主到仆,从少爷到管家,都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够了!”云执鹰道,“我先带小弟回去休息,管家,麻烦你请医生过来。二哥刚回来,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立即带着幼危,快步远离这一切。
幼危是在炙烤一般的包裹中昏迷的,等他再醒来时,发现依旧被炙热着,但他已经回了房间。
“小少爷别动。”穿白大褂的私人医生站在床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刚醒来的幼危下意识收起放在被子外的手臂,手背上扎着针,苍白的肌肤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细细的针尖就这么埋在血管里,这么动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要鼓包,他要再受一翻罪,重新挨一针。
但私人医生只是冷眼旁观。
云执鹰眼疾手快地按住幼危的胳膊:“别动。”
他冷冷地看了医生一眼:“打完就出去吧。”
医生利落地收拾医疗包,正色道:“三少爷,我是二少的贴身医生,二少从小身体就不好,离不开人,三少以后最好不要再为了什么阿猫阿狗叫我来。”
“滚。”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房间内一时落针可闻。
云执鹰看着病床上的人,露出一抹苦笑:“你醒了吗。”
幼危鸦羽一般乌黑的睫毛颤了颤,这才怯怯地睁开眼睛,喃喃:“……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都提醒我了。”
身边的床垫忽的陷了下去,云执鹰坐在床边:“没关系,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谁能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云家,内里竟然腐烂到这种程度。
一家恶魔。
液体一滴一滴落下,他们不再说话。
幼危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下降,好像云执鹰才是最有效的那款降温药,他问:“你一直都知道?”
“从我记事起,云家就是这样。”
云执鹰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手指靠近时就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而他则垂着眼,不敢看:“对不起,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
“他经常打我,他们也打你吗?”
“不会。”
不用挨打,却要在那两个恶魔手中苟且偷生。幼危突然明白了爸妈说住在这里离公司太远,都是躲避的借口,是连亲生父母都畏惧害怕的人。
幼危以为自己被酒鬼的毒打十八年,已经是地狱了,而云执鹰在代他享福。没想到云执鹰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不用挨打,可日夜被大哥二哥这样折磨……他不敢相信云执鹰是怎么渡过这十八年,也不敢回忆自己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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